向路公子請教,去了兩趟,也聽到了一些關於路公子的閒言碎語。
與大哥在一起時,徐敏慶沒多少顧忌,就將聽到的有關路公子的事情跟他哥說了:“大哥,沒想到路公子會有那麼糟糕的親人,比起來還不如咱們呢,至少爹孃生前真心疼愛我們。”尤其是他這個非親生子,都能得到爹孃的真心疼愛,與路公子相比,他一點都不覺得以前的生活有多艱難。
徐北這兩天的心思都在水泥一物上,沒多少功夫關注旁的閒話,不由好奇道:“我看那路公子出身非富即貴啊,現在又是四公子的親近心腹,他家人會對他不好?”
徐敏慶小大人模樣地嘆口氣,靠在他哥身上嘀咕:“哪裡就好了,哥你不知道吧,路公子的親孃是京城那邊的人,當初路家應該是想投靠朝廷才跟京城那邊結親,那時蕭王府的情況的確不好,北地這邊想投靠朝廷的不是他們一家,可誰想到最後的形勢與他們預料的並不一樣,蕭王府又重掌北地大權,那些人等不及地要向蕭王府宣誓效忠,路公子的母親也就是在那時過世的,聽說路公子母親過世後他在家裡的日子非常不好,連他親爹都嫌棄他的身份。哥,你說怎會有這樣的親生父親,明明是他自己造的孽卻怪罪到路公子身上,當初還不是他自己想要娶朝廷那邊的人,哼,牆頭草也不是那麼好做的,現在路家根本不被重用,還有路家的人罵路七公子是白眼狼,不顧自己的族人呢。”
徐北嗤笑一聲說:“這種男人就是個孬種玩意兒,只會把自己犯的錯推到女人跟孩子身上,活該如今的日子不好過,看到咱的大伯跟大堂兄了麼,也是一種型別的人,鼻孔仰得比誰高,一朝失勢就怪別人了,平時也是把女人推到前面跟我們打擂臺,真正碰到事時就縮回屋子裡去了。只是那路公子也怪可憐的,爹不疼娘又沒了,不對,說不得他親孃就是被親爹弄死的吧,否則怎好好的在那個時候沒了的。”徐北驚得瞪大了眼睛。
徐敏慶發現他哥後知後覺地才意識到不對,忍不住笑出聲:“哥,那些世家誰不遮遮掩掩的,裡面黑著呢,還不如咱老百姓簡單。”
徐北點點頭認同,片刻後又醒覺不對,擼了把他的腦袋說:“你小小年紀怎就知道這些的?管他們黑不黑的,把心思放在課本上。”
徐敏慶笑得兩眼彎彎,乖乖點頭道:“知道了大哥,我肯定能考上的。”世家裡面的彎彎繞繞,從江奉那裡都聽了不少,就是原來的江家也不是一條心的,所以有什麼猜不到的。
“別動,把膏藥上好了,別蹭沒了。”徐北抓著敏慶的手,一邊挑著一種黑乎乎的膏藥給他敷在手上生出的凍瘡上,膏藥是從林神醫那裡弄來的,果然是好東西,敷了幾日已見好轉,也有現在的環境比之前好的緣故。原來在康縣,家裡屋子裡雖然木炭不缺生了火盆,可在書院裡卻沒這麼好的條件。
“哥,我沒事的,往年不也是這樣,今年比以前好多了,林神醫的膏藥還是很有用的,也許以後就不用受累了。”徐敏慶乖乖地又遞出另一隻爪子,看他哥認真地上藥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嘴角翹得老高。
“嗯,希望林神醫這膏藥的效果跟他治四公子的病一樣的好,否則豈不是砸了他自己的神醫招牌。”徐北從盒子裡又摳出一團。
從門口走過的老邱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難不成北小子還有膽量去找林神醫算賬不成?單那隻大白虎就把人嚇得沒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