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會不會也因為什麼原因成為在前衝鋒的鬥士,他這是腆著一張老臉希望四公子看在他挺敬業的份上,下手的時候輕一點,敏慶心眼再多在他看來也比不過四公子。
四公子撫額,早聽說徐北對他這個弟弟有多寶貝,現在他也親眼見識到了,徐北那點小心思在他面前根本遮掩不住,清清楚楚地寫在臉上呢。江三公子雖然不幸,可他護下的親子卻很幸運地得到了旁人全心的維護,在他看來,敏慶年紀雖小卻比眼前這位精明多了,那麼小就懂得與他作交易了。
四公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徐北,直將他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下腦袋。
四公子終於放過了他,說:“知道你寶貝你弟弟,放心吧,敏慶是我留著要重用的,本公子捨不得浪費人才。”
徐北心中一喜,抬頭咧開嘴巴說:“多謝四公子,四公子英明。”
四公子撫額低笑,他可難得聽徐北一句奉承,這傢伙向來是能不見他就不來見的,通常有事都是讓姜平跑腿。四公子敲了敲案面問:“互市那邊任期滿後,你想到哪邊做?”意思是任徐北挑位置了,這恩寵可大了。
徐北心裡也犯嘀咕,還要讓他當官?他這能耐能做什麼官?於是問:“還要做?”
“不做那你想幹什麼?”四公子笑,哪有人把官職往外推的。
徐北兩手一攤乾脆地說:“我就那點本事,連字都寫不好的,也就能跑跑腿動動手的。”
四公子揮揮手:“你回去再想想吧,回鄉的事我準了,早去早回吧,別忘了敏慶還要參加策論大比。”
徐北忙抱拳:“多謝四公子,不會耽誤敏慶的大事的,那小的告退了。”
出了王府,徐北原本打算自己走回去的,卻在門口看到自家的馬車,見他出來有人掀開簾子,伸手向他招來:“哥,我來接你了。”
徐北抓住他的手借力跳上馬車,馬車行駛起來,徐北摸摸他弟的腦袋笑道:“不是去書院了嗎?怎有空過來的。”
“我將這幾天在家寫的文章給夫子看了,給我講解完就讓我回來了,知道大哥一個人來王府,我就來接大哥了。哥,四公子說什麼了嗎?”徐敏慶關切地問。
“沒啥,就是準了回鄉的事,對了,還問我要做什麼官。”徐北皺起了眉頭。
“哥,你之前不是說有些想法嗎?沒跟四公子說說?”徐敏慶提議道。
徐北放心裡琢磨了一下,也有道理,與其做不喜歡的事,還不如做熟,想通後眉頭展開了,道:“也好,等我再整理整理,等回來後再給四公子看看。不說這個了,正好你也出來,我們去街上看看,要不要再買些東西帶回上坡村,以後回去的機會更少了。”
“哎,好的,聽大哥的。”
將手上的事交接完後,徐北和徐敏慶就帶上姜平與江宏,駕上兩輛馬車離開了灩州城。他如今在灩州也算是家業不小了,其他人則留下繼續守著。不過就在四公子眼皮子底下,他還不信真有人膽大到趁他不在上門鬧事。
在說明身世後,徐敏慶第二天就讓江宏傳話,將江奉帶到了徐北面前,令他同樣要敬徐北為主。江奉這兩年多來越發敬重他的小主子,對他的話沒有不從的,何況徐北受蕭王府的重用他豈能不知,有這樣的兄長對他的小主子只會更有利。
徐北則對他的忠心讚揚了一番,在不受身契的約束下仍能對過去主子的兒子忠心耿耿,確實不容易,何況他還在外面替敏慶張羅著產業,徐北當然不會在他面前捏拿主子的身份,只吩咐他好好為敏慶辦事便好。
兩輛馬車外觀並不顯眼,內裡只有坐進去的才知道,比其他馬車平穩,徐北找人做了些彈簧加入底座裡,只可惜沒有橡膠輪胎,就是找著橡膠他也不懂生產過程,找著了也沒用,好在來了幾年也漸漸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