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三樓的樓梯口真真切切地亮著一個眼睛——
她嚇得落荒而逃。
羅曼逃回房間,一頭鑽進被窩裡。
想了半天,她突然發笑——
那不是眼睛,那是攝像頭。
我暈,虛驚一場。
受了這場驚嚇,她更睡不著覺了,突然一個想法從她的腦中騰起——我何不去樹洞裡將手信取出來再看看呢?或許我真的還能想起點過去的事來……等今晚看了,明天再偷偷放回去。
對,好主意!就這樣!
於是,她起床了,一點都不敢開燈,藉著微弱的月光,像做賊一樣溜進了庭院裡,潛入到了那顆老樹下。
真是刺激,沒人發現!她在黑暗中咧嘴偷笑,將手伸進了深深的樹洞——很快,她的笑容凝固了,她的手在樹洞裡又是掏又是抓地搜尋了半天,一無所有。
她的手信不見了!
她才剛還激動得砰砰亂跳的心,瞬間便墜入了深淵。
阿金!一定是阿金!
她想起了那天她藏手信時阿金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的情景,背脊上立馬就出了一層冷汗。
這個可惡的阿金,一定是她搜走了手信!一定是她!她一定是準備將那些手稿呈現給樂大業的,然後好向樂大業領賞!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間裡,越想越氣。不就是一卷手信嗎?又不是犯罪證據,我怕什麼呢?她決定現在就去向阿金討要手稿。
她氣沖沖地衝到阿金的房間門口,剛好走近,便聽到一陣如打雷般的呼嚕聲——我的天,這個女人真是個漢子,打鼾打得震天的響!
她突然改變了主意,她想起了庭院角落裡小窩棚裡睡著的那隻麻貓,那隻貓是前兒阿金從一家農民家買來捉老鼠的,這貓兒睡覺打鼾也是震天響,羅曼決定去將貓兒捉來與她同床共枕。
想到這,她吐舌頭笑了。
貓兒是非常喜歡溫暖的動物,一接觸到阿金溫暖的被窩,它便戀上了。而此刻,阿金還睡得像一頭打鼾的豬一樣。
哈哈——
一晚上終於在無端端的折騰中度過了,第二天,羅曼睡了個大懶覺,等到她睡醒了起床一看,阿金已經在後院的露臺上曬了一溜的床單被套了。
“那隻該死貓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我的床上,害得我身上起了一身的疙瘩!”阿金生氣地罵著貓,一邊又對羅曼說:“太太,我去醫院弄點藥,順便買菜,早餐在桌子上,你待會如果覺得不熱了,就往微波爐裡打一下。”
羅曼忍住笑,問到:“你看見我放在樹洞裡的一卷紙了嗎?”
“一卷紙?哦,不,沒看見,也許是做衛生的工人清掃了吧。”阿金不承認,她還假意地問到:“很重要嗎?要不要我去問一問。”
“不用了,你去吧。”羅曼沒好氣地說。
好吧,不承認,那就讓你身上的疙瘩癢死你吧!
阿金前腳一走,她後腳就衝進她的房間,經過一陣仔細的搜尋,沒有發現她的手稿,她心裡失落極了。
她無聊之極地來到了庭院裡,踱步到了圍牆邊,她好希望此刻那個男孩能出現在圍牆邊啊!可惜,沒有!
“我為什麼不出去溜達一圈呢?或許我還能找到他呢!”突然她的腦中冒出這個念頭來。於是,她向大門口走去。
“太太,你要出去嗎?”什麼時候,保安將一輛電瓶汽車開在了門口候著。
她站在大門口東望望西望望,猶豫著要不要上車。走路吧,貌似離小鎮還遠。
“太太,請上車吧。”司機為她開啟了車門。
她坐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