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世界或者找到另外十一幅畫。
眼前景色愈見蔥鬱,不似西院的蕭條,而是生機澎湃。一進東院,荊涼夏便探頭探腦,生怕被人看到,但是一想到這東院估計人還沒他們西院多呢,便挺直了腰板,大大方方邁著大步子開始在東院轉悠。
也不知道沈碧匙跑到哪去了,平日裡掃著掃著就掃回西院偷懶去了,今日卻不見她人了。
荊涼夏看著這空無一人的東院花園,漸漸發現自己不知道為何竟然迷失在這諾大的花園中,除了周身一片青鬱,就只剩下了空靈鳥叫,蕭蕭瑟瑟,空寂寧遠。荊涼夏繼續憑著自己僅有的那麼一點點方向感迷迷糊糊地走在園中,探尋著沈碧匙的一絲碧色裙襬的痕跡。
也不知晃了多久,遠處傳來一聲細細的女子驚呼聲,荊涼夏一驚,怔了一會,細細分辨些許,似乎就是沈碧匙的聲音。荊涼夏匆匆繞過面前花圃,朝著那驚呼聲之處尋去。
腳下步子生風似的,荊涼夏難得走得那麼快,似乎那發出驚呼聲的地方已經不遠,荊涼夏踮腳瞭望,果然,遠遠便看見一抹碧色衣裙站在一個涼亭旁邊,身邊還有著幾個人。
荊涼夏暗暗皺眉,急匆匆趕了過去,待靠近,只見沈碧匙纖纖弱弱地站在那,掃把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而沈碧匙身邊正是昨晚一杯接一杯喝酒的上官煜,離他們半丈之遠,則是面無表情的韓諭和景天遇。
荊涼夏不動聲色地蹲在一個幾乎枯萎的大盆栽之後,儘量探出半個腦袋,偷偷看著面前這個讓人疑惑的畫面。
“小姑娘,你掃一輩子的院落,也抵不來這一夜高升。若是你與我回府,說不定我會允你一個妾室……”上官煜將手搭在沈碧匙的肩上,一臉戲虐的壞笑。他臉上還有著一抹醉酒的潮紅,似乎昨晚那酒勁還沒過去呢。
沈碧匙嚇了一跳,慌忙退後一步,顫顫巍巍地俯身低聲道:“謝大公子抬愛……小女子身份卑微……還是……還是待在世子府……比較好……”
上官煜眯著眼睛,笑意漸濃地朝沈碧匙大跨了一步,沈碧匙嚇得又後退兩步,荊涼夏咬牙切齒地看著面前的登徒子如此調戲沈碧匙,而旁邊那兩個木頭臉居然毫無作為,任其言行失禮。
不能忍了……
上官煜正要在往前一步,荊涼夏突然從大盆栽之後衝了出去,撿起地上的大掃把一把揮了過去,直接打中上官煜的腹部,驚得他慌忙退後了幾步。
“色狼!你這個登徒子!齷齪!淫賊!讓你調戲良家婦女!給我滾!”荊涼夏拿著掃把猛地揮了幾下,便狠狠地將掃把扔在上官煜腳底下,轉身護住瑟瑟發抖的沈碧匙,怒目瞪著面前三個人。
待上官煜反應過來後,早已在一丈開外了,荊涼夏終於知道為什麼吳媽媽最喜歡用掃把打忠叔和樊叔了,原來這掃把效果如此之好,雖無鋒刃,卻堪比刀劍。
韓諭見荊涼夏一臉憤然之情,突然笑了一下。他把玩著手中一個玉製把件,輕挑鳳目,揚聲道:“一個小丫頭而已,上官公子看上他,是她的福氣。”
景天遇依然一副死了孃的表情,沉著面,他目中精光灼灼,毫無反應地看著面前的一出鬧劇。
“福氣?”荊涼夏最見不得這些達官貴人皇族貴族的恃寵而驕了,這就叫福氣了?荊涼夏恨恨道:“韓諭,他若看上你了,你可是也要這福氣不?”
韓諭抬抬眉毛,似乎很不意外荊涼夏直呼他的大名,他輕輕一笑,抬步走到荊涼夏面前,低頭看著一臉怒色的荊涼夏,慢慢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荊涼夏正疑惑他要做什麼,卻聽他淡淡道:“我若說我看上你了,你要這福氣嗎?”
荊涼夏被韓諭這麼一看,本來蒼白的小臉瞬間染上一抹紅暈。見荊涼夏小臉通紅,韓諭很是有興趣地又靠近了一點,薄薄的淡紅唇瓣,似是被誰潑了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