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淚的衝動。捨棄愛情,換得千家幸福,而這一切犧牲,就是那些可憐的女人,究竟誰對誰錯?錯在哪裡?
他轉過臉:“丫頭還以為老夫錯了?”
“功勞更大,”王曉曉搖頭,喃喃道,“但我若是蕭夫人,被喜歡的人犧牲,不論什麼原因,心裡還是會恨的。”
說完,她垂下頭:“我沒蕭夫人那麼好。”。
“她早已明白老夫的志向,後來老夫重提此事,她雖然答應了,從此卻再不肯走出蕭園,老夫知道,她是恨。”語氣顯得有些空空蕩蕩。
滿懷成功的喜悅,卻不能與心愛之人分享,是不是也會惆悵?
“蕭兒當初並不知道這些,只當我拋棄他們母子,因此自小學劍便極用心。”黯然。
他希望能在眾兄弟中出類拔萃,這樣,父親便會留意到母親,然而他失望了,不論他多麼用心多麼出色,始終不見父親踏進蕭園半步,所以母親去世後,他才會變得那般“荒唐”。
王曉曉沉默許久,突然問:“你想培養他,和你一樣造福百姓?”
“丫頭以為是老夫在逼他?”
“你辛辛苦苦把這個江湖治理好,總不能不考慮繼承人。”
漂亮盟主面色微變。
許久。
他點點頭,恢復了鎮定的微笑:“說得是,老夫辛苦所建的基業絕不能無人接掌繼承,但老夫也不會逼他做什麼。”
見王曉曉發愣,他搖頭:“一個人若原本無心於此,逼他做,那就必定不能做好,事關江湖興衰,老夫不願冒險。”
王曉曉點頭:“是,真正能逼一個人的,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才能逼自己做不願做的事,正好比有人拿刀逼你去殺人,一切取決於自己心中的責任、道德、價值觀念,殺與不殺,都是自己權衡之後的行動,至於其他一大堆“不得已”的原因,都不過是為這種行為找藉口罷了。
不知怎的,王曉曉心裡開始發堵,於是趕緊拋開這些想法,記起正事:“葉伯伯,二十六年前……”
“那茶不是你的。”
“呃?”
王曉曉端著茶杯,愣住。這杯茶只剩了一半,杯底茶葉清晰可見,果然是有人喝過的,方才來時就聽說他在接見客人,想必這把椅子就是那客人坐過的位置,這茶也是他喝剩的,剛才自己只顧生氣,竟也沒留意。
“方才一位老友來過,”漂亮盟主毫不客氣,“丫頭莫嫌老夫怠慢,要喝就自己去倒。”
“小氣!”王曉曉撇撇嘴,突然心裡一動,疑慮叢生,改口,“聽說你老人家一直在追查當年那件事,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當年?”漂亮盟主皺眉,不慌不忙地點頭,“當年事發,眾多高手去後山查探,不想都失足摔死,老夫曾派數人追查,蕭兒潛入華山也與此事有關,可惜至今仍無進展,反倒出了另一件事。”。
“楚申本是老夫的手下,多年來忠心耿耿,是以老夫才放心將此案交與他追查,只有他可以不遵老夫之令,單獨行事。”沉吟。
“你現在懷疑他?”
“半年前,他藉著追查此事的名義,在暗地組建了一個叫‘流沙’的組織,卻從未稟報,”漂亮盟主搖頭,走回榻邊坐下,“他跟隨老夫多年,老夫不能冤了他,但事關重大,老夫苦心治理二十年,才有如今的江湖,絕不能叫它輕易毀在別人手上,因此不得不謹慎。”
“所以你讓師兄去接近楚姑娘?”
“蕭兒與清漣相熟,因此老夫讓他多加試探,”言及於此,他瞧著王曉曉發笑,“前日,老夫叫他陪清漣去城南鴿站取一封重要的信,此信須要讓清漣知道。”
王曉曉尷尬:“那是你設的局。”
“信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