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和青蛙,呃,解剖完它們就掛了。”
“傻瓜,就算你把我的心臟掏出來也沒事,當成解剖屍體就行。”葉衛軍笑著安慰李安民,拉住她的手放在領口上,緩緩吐氣,說:“來,我教你,先把紐扣解開。”
李安民跪在葉衛軍身側,解開釦子,脫去上衣,葉衛軍指壓胸口,用手丈量,找到點頭按住,對李安民說:“從這裡開始,往下豎切一道三寸長的口子,就用那把單刃刀。”
“不用戴手套嗎?還沒消毒……”
“不需要,這不是手術,別緊張,我不是教你切過豬肉嗎?”
“那能一樣!?”李安民齜毛了,盯著葉衛軍起伏的胸大肌猛瞧了會兒,嚥了咽口水,努力回想臨床解剖教程裡的內容。
她用刀從葉衛軍的手指下方切開一個小孔,抬起左手,把兩指插進去,由於沒戴手套,手指能清楚地感覺出肉壁的黏溼,冰涼涼的,竟然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葉衛軍低低呻吟了一聲,李安民馬上問:“疼嗎?我看教程說這樣能避免割傷臟器。”
“還好……你別顧忌我,繼續。”葉衛軍面色發白,額上滲出細汗。
李安民點點頭,從兩指之間把胸壁切開,先切一道三寸長的豎口,沒有血流出來,刀口的血液像被凝結了般,在面板表面形成一層冰晶狀的保護膜。
李安民稍感安心,照著葉衛軍的指導再在豎口上方橫切一刀,形成“T”字型,將胸肌和胸壁一併剝離,葉衛軍用自己的手當擴張器,把兩根肋骨撐開,李安民換用剪子剪開心包,選擇左心房,在左右靜脈的入口之間作直線切割,剖開之後,把儺神面具埋入瓣膜內,再一層一層地將剖口縫合好。
這就等同於給葉衛軍做了個開胸手術,神奇的是一滴血也沒滲出來,血液像凝固了似的緊緊吸附在皮肉上,就連掏進體內的手也只粘了些半透明狀的紅色晶體。
“衛軍哥,還能吃得消嗎?”李安民把刀剪插回皮囊裡,就拿脫下來的襯衫輕輕擦拭葉衛軍身上汗水。
“沒事。”葉衛軍輕輕吸了口氣,撐起上身半坐起來,李安民連忙扶住他。
就在這時,一團金紅色的光芒從葉衛軍的胸前浮出,落在地上形成一簇火苗,轉瞬朝四周蔓延開來,火舌流竄,眨眼間就把法陣內部變成一片火海,火焰沒有熱度,似乎只是一種固有的形態。
葉衛軍的面板上突然浮現出許多詭怪的面孔,或哭或笑、變幻莫測,剖口的裂縫中不斷溢位點點金光。他的身體劇烈痙攣,兩眼暴睜,瞳孔裡紅光閃動,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跟在地底的情況非常相似。
地面上的法陣散出刺眼的白光,光芒自地面朝上不斷延伸,直至與洞頂的壁畫相連,形成一道光柱,將葉衛軍和李安民籠罩其中。
一頭馬身鳥頭的怪物從火焰下騰起,這就是鬥銅子,李安民還能記得這頭怪獸的模樣,她緊緊抱住葉衛軍,鬥銅子正用那雙赤紅的雙眼兇狠地瞪過來,李安民皺起眉頭,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鬥銅子揚起前蹄人立而起,昂頭長聲啼鳴,募然化作一道青光直射入葉衛軍的身體裡,在光芒隱沒的同時,火焰也隨之熄滅,葉衛軍的身體卻散射出青光,向來冰涼的面板變得灼燙。
他掙開李安民的手,反身把她壓倒,這一撲的動作非常粗暴,李安民沒來得及防備,後腦勺磕在堅硬的地面上,眼前一黑,立即就暈了過去,合上眼之前,她依稀看到葉衛軍眼泛紅光,把頭湊到近前,張大了嘴……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大結局,希望各位能留個爪印T T
大結局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湖面上,將湖水染成一片金黃色,盛放的荷花隨波逐流,小小竹排盪漾在波光花色之間,竹排上躺著一個白髮斑斑的老人,朦朧的暖光將她蒼老的面容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