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雅城的一個四星級酒店裡定下了兩間套房,既然羅正年說起讓女士們好好休息,這裡面顯然有著有些事情要和羅通談談的潛臺詞。當下羅通的母親和徐珊珊的母親同時抬頭看了一眼羅通,眼中含義各有不同。
等到進入房間,羅通靈能悄然鋪開,暗中觀察。果然在自己住的那套房間電視櫃下方,感知到一些異常。顯然,特別偵緝處的人沒有這麼容易放棄。畢竟徐一凡的死過於詭異可怕,而羅通又是最後在徐一凡屍體邊的人,這樣的人怎麼重視都不為過。
少年沒有說話,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檢視了一下wifi的情況,給自己的父親發了一封電郵。
羅通需要有人幫忙,與徐一凡的對抗中,他就已經認識了這一點。面對大量的滲透者,以及未來的那些惡魔,僅僅只是一個人的戰鬥,無法將整個局面扭轉。
在周圍這些人中,羅通相信,就目前而言,唯一能夠相信他,幫助他,更不會出賣他的人,只有自己的父親。羅正年不像徐珊珊那樣心直口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說話。作為多年的刑警,也能夠給羅通在技術上的各種支援,正是羅通現在最需要的支援。
只是,他不能再像對徐一凡那樣,隨便傾訴自己問題。特別偵緝處的監視無所不在,現在羅通僅僅知道路曉是一名滲透者,在特別偵緝處的上層中,會不會還有滲透者的存在?同時在偵緝處裡,有沒有路曉的眼線?羅通非常清楚一點,他只是一個外人,除非有確鑿的證據,否則偵緝處不可能相信一個外人說的話,把路曉判定為滲透者。
無論是和特別偵緝處的周旋,以及未來的進一步行動,羅通都需要自己父親的幫忙。少年的經驗更多的體驗在戰鬥上,這種刑偵上的事情,羅正年才有發言權。
就在羅通給自己的父親發出電子郵件的同時,在酒店的另外一個房間中,童山正在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女性。這名女性當初羅通也見過,坐在那裡立刻就會讓人忽略她的存在。她正在翻動手中的平板電腦,過了一會兒,才說:“目前檢測到的的電子訊號,今天下飛機後,羅通給他的父親發了一個簡訊。”
童山問:“什麼話不能當面說,還要發簡訊?”
女性沒有回答,電話可以監聽,但是簡訊實在難以控制。
童山站起來,看著屋子裡的監視裝置,說:“我忘了一件事情,他是一名刑警的兒子,而且這名刑警在雍城非常出名,就算是耳聽目染,羅通也比我們想象的更加複雜。”
安靜了片刻,童山接著說:“他表現的實在配合,配合的讓我挑不出漏洞。可是,我總覺得不對。他應該還隱瞞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應該非常重要。”
女性同樣扭頭看著監視裝置,在其中的一個監聽器那裡,隱約傳來幾個女人說話的聲音。那是羅通母親和徐家母女待著的套房,一名監聽人員頭戴耳機,始終沒有做出警示,這說明那三名女性並沒有說出什麼大事。
倒是用來監聽羅通和他父親的裝置,雖然聲音開著很大,卻始終沒有任何聲音發出。除了偶爾的電流聲發出一點電子噪音外,幾乎會讓人以為這臺機器根本沒有開啟。
“在羅家和徐家安放的竊聽器,也沒有任何異常。”
童山忽然說:“羅通完全沒有和自己的父母說起什麼,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重大的秘密。可是我總有種感覺,他來到圖雅城,一定有著什麼目的。而且很可能會在這一次的旅途中和他的父母說明一切。”
一名穿著青色中山裝的工作人員敲門走了進來,外面的溫度不低,這些人穿著嚴實的衣物,額頭上卻看不見一點汗滴。倒像是周圍的溫度對他們沒有什麼影響一樣。
“羅通沒有離開自己的屋子,似乎正在上網。”
童山愣了一下,問:“羅正年有電子郵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