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剛到周靖遠病房門口,蘇喬眼尖看到了寧厭,張口喊了她一句。
“厭子!”
寧厭和鬱謹進去之後,周靖遠躺在病床上,喊了兩人一聲哥哥姐姐,聲音聽上去有些乾澀。
陳嘉野扶著周靖遠從床上坐了起來,梁尚靳一直往寧厭腰上看:“寧老師,你這腰還好嗎?”
寧厭面不改色:“鐵骨錚錚,非常好。”
她才不會讓他們知道自己剛才是有多麼的狼狽。
她將自己剛才從樓下帶的飯提過來順手放在床頭,此時病房內擺放的最多的就是各種吃的和水果了。
“要吃點飯嗎?”陳嘉野這時候問周靖遠。
自從上次寧厭救了陳嘉野一命之後,陳嘉野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基本上都是躲著寧厭走的,即便是正面碰到,兩個人也全當陌生人。
周靖遠點點頭,梁尚靳去給他端飯。
進來時寧厭和鬱謹就已經從醫生那邊瞭解了病情,臉的話傷的太重,大機率毀容了,不過後期多修復幾次還是勉強能見人的,身上的傷疤看不見,也不影響什麼 頭上的傷是最嚴重的。
雖然現在看似沒什麼大問題,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突發性後遺症,過段時間還得再檢查一遍。
大家現在都在周靖遠面前絕口不提傷勢有關的話題,以免他情緒波動太大,不利於身上傷口恢復。
蘇喬和陳嘉野出去打水,梁尚靳也剛好去上廁所,鬱謹則是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斜支著腦袋看窗外。
寧厭坐在窗邊的位置接了個電話,是趙警官打過來的。
“寧厭,你還真是神了啊,蔣曉天這邊將能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另一頭,趙警官和其他幾位警官坐在警局內,給寧厭打電話時嘴角的笑都快蓋不住了,呲著個大牙擱那傻樂。
病床上,正在吃飯的周靖遠聽到自己好兄弟的名字,脊背僵直,一口飯含在嘴裡半天都沒有嚥下去。
鬱謹餘光看見他豎起耳朵在偷聽寧厭打電話,不過也並未揭穿。
寧厭背對著周靖遠,看不清此時對方的表情,她微笑著對趙警官道:“都是舉手之勞而已,打的就是個心理戰。”
十幾歲的小孩子而已,心態還沒那麼成熟,只要他們足夠唬人,這不就全都給交代了。
“具體到時候等你過來再跟你說,我們現在要去忙了……”
聊了幾句後,電話被結束通話。
寧厭剛轉身的瞬間,周靖遠便裝作若無其事的低下頭去。
“放心,人究竟是不是你殺的,警察自有定論。”
她衝著周靖遠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砰——
周靖遠手裡的碗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瓷片碎裂嘣的到處都是。
仔細看,他的手在抖。
周靖遠的聲音粗糲的似砂紙在打磨一般:“姐,我兄弟現在在哪?”
寧厭聳肩:“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警局。”
話落,周靖遠閉了閉眼,下定了某種決心般開口。
“你跟警察說,人是我殺的,跟我兄弟沒關係好不好。”周靖遠哀求的看向寧厭。
鬱謹擋在兩個人中間,看向周靖遠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冷漠,他面無表情開口:
“法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事情真相究竟如何,自有法官進行定論。
上午時間流逝很快,五個人加上週靖遠的媽,輪流照顧著他一個。
寧厭和鬱謹沒什麼事要幹,只能在旁邊陪著。
病房外面的走廊——
“鬱謹,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