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寧厭端起酒一飲而盡,給自己倒下一杯。
“趙總來喝一個啊!我先乾為敬!”
“黃總您也別看著,來喝一個!”
被灌了一瓶白的,趙總兩眼一抹黑,感覺腦袋沉沉,心底下納悶這小姑娘酒量怎麼這麼好,可真踏馬能喝!
打了個響亮的酒嗝之後,他站起身來去清醒清醒。
這下子,寧厭那邊的光景瞬間一覽無餘——
“你這是……”
醉醺醺的趙總盯著寧厭手邊的酒杯,本就細成一條縫的他眯了眯眼。
“啊哈哈……”
後者有些心虛的欲蓋彌彰拿手擋了擋自己跟前的酒杯。
“會所什麼時候還提供奶蓋了?”
趙總的聲音不大,但在包廂裡卻顯得格外清晰。
“……”
這時候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跟著站起身朝著寧厭這邊瞟。
只見寧厭的酒杯中,那是一點酒水都沒有。
全特麼的是白沫子。
一杯酒,全是泡沫沒有酒。
寧厭帶著她的“啤酒奶蓋”敬遍了全場。
發現被騙的幾位老總:“……”
“寧小姐!不能喝的話帶著你的奶蓋滾出去!”
跟寧厭心連心,卻發現寧厭跟他玩心眼子的張總氣的指著她鼻子罵道。
寧厭尷尬的訕笑了兩聲。
包廂內酒氣不通,暖風燻的人醉醺醺的。
侍應生進來將窗戶開啟,一股風颳了進來,令人十分舒爽。
黃總走到窗邊,憋了一口老痰想要往樓下吐,誰知風迎面刮來,將他那一口剛吐出去的老痰又吹回了嘴裡。
坐在視窗的寧厭看的清清楚楚,給她噁心的受不了,找了個藉口溜出去透風。
與她僅僅一牆之隔的房間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
光線昏暗的包廂之中,面容俊美的男人翹起一條腿斜支著腦袋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視線掃視全場,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獨屬於上位者的威壓,讓人心頭喘不上氣來。
底下人全都瑟瑟發抖不敢說話,生怕自己說錯一個字惹這位爺不快。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腳邊的地毯踩上去溼答答的,讓人分辨不清究竟是水還是血。
“好久不見,三叔。”
鬱謹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下緩緩站起身走到底下被兩名黑衣人壓著的男人面前,手工定製的皮鞋毫不留情踩在他血淋淋的手腕上。
咔嚓——
骨頭碎裂都聲音響起。
男人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來,渾身大汗淋漓近乎暈厥。
在場每個人精神緊繃到了極致,卻無一人敢站出來說話。
鬱謹緩緩蹲下身來,面色漠然——
“這不沒死,你在喊什麼?”
他植物人躺醫院時可是一聲沒吭。
男人絕望的看著眼前如殺神一樣的男人抖若篩糠。
“唉,讓你失望了,我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