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著。

後腦勺似乎有溫熱粘稠的液體流了下來，她身體先一步做出反應摸了一把，看清了手上的血。

耳邊是鬱謹的聲音，只不過寧厭兩眼一黑沒了意識。

……

再次睜開眼時，寧厭正處在一個上帝視角。

醫院病床上，躺著個滿頭繃帶裹的快成了木乃伊的女人。

她覺得是她自己。

因為鬱謹在旁邊守著，陳特助送來了飯菜放在床頭櫃旁，連帶著聲音都小心翼翼了許多:

“鬱總，您先吃兩口吧……寧小姐也不想看到你這樣……”

……

腦子裡走馬觀花湧現出一段記憶，關於暫時被封存的攻略記憶。

從自己穿書攻略季以涼，再勾引系統談戀愛……這些她全都想起來了。

果然，腦子不清醒砸兩下就好了。

【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

寧厭下意識接話，隨後意識到不對，她的笑容停在嘴邊，誰在說話？

她機械般一寸寸扭過頭去，只見一個看上去黏不拉幾的光影出現在自己跟前。

“我靠鬼啊啊啊啊啊！”

寧厭嚇的放聲大叫著向後退了幾步。

【啊？有鬼？？鬼在哪啊啊啊啊！】

那個光影也跟著向寧厭這邊跑，看著眼前怪物一樣的東西，寧厭嚥了咽口水。

“你不就是？”

【我嗎？】

光影幻化出一隻觸手指著自己出聲。

寧厭捂著自己撲通亂跳的小心臟試探性的問:

“你不是鬼啊？”

【我是你老闆！！】

老闆？

這一團光汙染說它是自己老闆？

寧厭像是聽到了笑話:“你是覺得我很好騙？”

光影指著病房的鬱謹:

【我是他的直系領導，他是之前的0019，所以我算起來也是你的老闆。】

寧厭嘴角抽搐了兩下，這傢伙還挺會說的。

“你有沒有聽說過，在歐洲流傳著一句老話。”

“什麼老話？”

寧厭淡定的掃了對方一眼後開口——

“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

“來吧，讓我聽聽你們這個傳銷組織又要說些什麼來給我洗腦。”

大概是因為靈魂體的緣故，現在的寧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話不要這麼難聽，你和他的姻緣還是我一手促成的？】

“你認識我啊？”

【認識，之前有幸在寧家見過你本人，本人比寧家漂亮多了。】

“……”

有點大病。

對方有些頹然的耷拉著不規則的腦袋唉聲嘆氣:

【三次！整整三次你還是沒愛上男主，你小子還真是冥頑不靈！】

要說她沒有心吧，劇情修正了三次都沒愛上男主。

要說她濫情吧，整整三次又都逮著鬱謹一個人薅。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三次全都喜歡上同一個人的，真的沒有考慮過換個口味？】

三年後喜歡鬱謹，重啟到三年前喜歡系統，封印了攻略時期的記憶還是能跟狗一樣精準無誤的找到他。

【他給你下蠱了把你迷的神魂顛倒？】

“……”

【三條腿的男人這麼多你真的一定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嗎？】

“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