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
就這麼被他誤會一輩子吧!她已經太累,無力再做更多的解釋,是她自己先淪落的,怎麼能夠責怪他用嚴苛的眼光看待她?
媽媽說的沒錯,她不該愛上男人的,那隻會讓她痛苦一輩子。
只是……一切都太遲了,心裡的傷痕無法癒合,她懷疑會這麼一直疼痛到心跳停止的那一日。
纖瘦的身影走出酒店,之後消失在重重黑暗中。
雷霆的目光緊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為止。心中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忍受,他咬著牙,終於忍不住大聲咆哮,像是一頭失去伴侶的狼。
重新回到蜜兒的房間裡,他搜刮了酒店中所有的酒,大口大口地將酒精灌入口中,想用酒精麻醉難忍的情緒。他拚命地想灌醉自己,只要喝醉了,就不會衝動地想要追上前去,將她拉入懷抱中。
他怎麼能夠在乎她?怎麼能夠著迷的想著她?
他無法明白,為什麼在看見她走出去後,他的心會像是陡然破了個大洞般,空虛而疼痛,像是遺落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雷霆朝著空蕩蕩的房間狂笑著,一手握著酒瓶,另一隻手,則始終緊握著蜜兒先前遺留下來的衣服。
“我的老天爺,這裡的味道糟透了。”撞開被反鎖的門後,杜豐臣皺著眉頭喊。當看見倒臥在酒瓶堆中,還在努力灌酒的雷霆時,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你這是在幹麼?想要醉死在酒缸裡嗎?”
“他聞起來像是奈良醬菜,一樣都是用酒醃過的。”商櫛風下了評語,優雅地踢開地上眾多的空酒瓶。
這幾天來,他們用盡辦法都找不到雷霆,最後是沈紅沒有辦法了,自動上門求援,他們才知道,這些天來雷霆始終關在蜜兒先前的房間裡,不停地搜刮著酒店內的酒,不停地喝著,直到雙眼迷濛,酒甚至倒不進嘴裡了,他還不停止。
沈紅正因為蜜兒不再來上班而憤怒,且在知道是雷霆帶給蜜兒那麼多痛苦後,她心裡自然對雷霆沒了好感。而他這號頭疼人物又一直賴在店裡,她困擾極了,只好到唐家去請求協助。
“雷霆,夠了,別再喝了。”杜豐臣企圖從他的手中奪下酒瓶,沒想到他陡然一記手刀劈來,大概是因為酒醉,就連對好友也不曉得手下留情,要不是杜豐臣閃得快,那記手刀大概已經劈斷他的手腕。“要命了,你玩真的?連對好朋友都痛下殺手?”
“他醉迷糊了。”商櫚風淡淡地說。
“這筆帳我要留到他清醒時再跟他算。”杜豐臣恨恨地說,拉起雷霆的領口猛搖,想讓好友清醒一點。“喂,振作點,小惡魔已經脫離險境醒過來了,她堅持要見你,說是有事情要當面告訴你。老闆愛女心切,要我們無論如何把你扛回去。”
“該死的,都給我滾,別來煩我!”雷霆口齒不清地說道,想要揮開杜豐臣的手。
“喔喔,我的老朋友,這可不行,老闆很堅持,我們也很堅持,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杜豐臣搖搖頭,拖起雷霆就要往外走。
猛地一下扭轉,雷霆陡然憤怒地使出慣用的拳法,杜豐臣沒有防備,平白捱了幾拳。他哀嚎幾聲,勉強回手,但是對方終究是多年好友,他的手下留情在對付酒醉而不知輕重的雷霆時,自然居於下風。
“雷霆,夠了,不要逼我!”他的左眼上又捱了一拳,忍不住哀鳴一聲。
然後,就像是陡然被凍結住,雷霆高大的身軀突然僵硬,之後緩慢地癱倒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商櫛風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無息的來到兩人身邊,只是輕輕一按,就讓雷霆昏倒在地。他經松地拍拍袖子,示意杜豐臣扛起雷霆。
“許久沒看你表現了,你的身手還是那麼好。”杜豐臣讚歎地說道。
“好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