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大家對老虎依舊抱持著足夠敬意。

其實章無忌也是如此，期待是少不了的。然而只要回想起老虎獵殺野豬時優美又危險的姿勢，章無忌本就敬畏老虎的感受就強化幾分。這頭運氣不好的老虎被打死，絲毫不影響老虎對於人類個人的壓倒性優勢。

一碗撒發著野性味道的湯裡有幾塊虎肉。大概是章無忌本人打死的老虎，他碗裡的肉明顯比其他人多了許多。也許是湯與肉之外的內容太多，章無忌對湯和肉本身感覺並不好。

再看其他人，年輕人是樂於冒險。小孩子則是被父母催促著吃。看到這些父母的表情，大概是期待自己的孩子吃了虎肉喝了虎湯就能吸收一點老虎的力量。心中嘆口氣，章無忌有些期待接下來的儀式，至少儀式中並不需要吃這樣實在是令人沒興趣的食物。

一個時辰後，身處儀式中的章無忌開始懷念吃虎肉的時刻。和虎肉相比，這儀式更不對勁。電影裡那些神秘的湘西儀式可比現在正在進行的儀式要好太多。不管是祭司的吟唱，或者是圍觀儀式人群隨著節奏的舞動。都有著神秘的力量。

然而那是21世紀的產品，真正的儀式真的無聊枯燥，甚至醜陋。巫師搖頭晃腦，聲音嘶啞難聽。

唯二亮點之一，給章無忌用虎穴灌頂。血腥氣弄得章無忌都想嘔吐了。

唯二亮點之二，給張無忌披上虎皮。因為沒有處理，虎皮硬邦邦的如同一塊木板，在章無忌背上因為碰撞而微微彈動。

等儀式結束，血漬乾涸在霍崇腦門和臉上，感覺更加難受。就趁著這股勁頭，章無忌站在血糊糊的祭壇上，把荊普命叫上來，讓他翻譯。

“大傢伙！覺得老虎肉好吃麼？”

荊普命聽到這個問題，愣了愣。看他那模樣，差點要笑出聲來。卻還是老老實實把這嗓子提問翻譯下去。

章無忌不等人回答，自己就繼續喊道：“俺正在做些準備，讓大夥吃上更好的東西。現在要大夥來幫忙。你們也不用回去想，現在就站出來，站到這旗子下頭。凡是今天站出來的，有了好吃的，就先給站出來的吃！”

臉上的血乾涸後感覺很不舒服，整個臉大部分都處於這樣的不舒服狀態下。章無忌也不知道自己滿頭滿臉血是如何的猙獰模樣。

祭壇下的眾人畏懼的看著章無忌，等荊普命問完沒多久，有人已經推開身前的人，走了出來。一個，兩個，三個……最終有九個人站出來，走到了旗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