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那麼多人,安妃要是陪著一起去的,她能瞞著什麼人?”白承路道:“齊妃這個女人做了什麼,父皇要這麼信她?”
白承澤靠坐在床後的牆上,手還是按著傷口處不放。
白承路也是坐著想了又想,說:“這事跟安妃有關嗎?”
安錦繡是有兒子的,白承澤的腦子裡想著,若是安錦繡做下了這事,他的父皇不一定能信,也只有齊妃這個女人的話,能讓他父皇少些警覺之心。
“你倒是說話啊!”白承路跟白承澤喊。
“不會是她,”白承澤道:“這事父皇不會不查,若是她支使齊妃做下的,父皇就不會這樣不生疑了。”
“你什麼意思?”
“安妃有小九兒呢!”白承澤看了白承路一眼。
白承路想了半天,也沒能明白白承澤的意思。
白承澤也懶得再說,安錦繡與齊妃害他母妃之事無關,又命人送了口信給他,看來這個女人還沒有跟白承允走到一塊兒去,那個在背後跟他做對的人,應該不是安錦繡。
白承路想不明白也乾脆不想了,說:“你不說安妃我倒差點忘了,你知道嗎?安妃這個女人打了雲妍兩記耳光,跟母妃和雲妍現在就是仇人了。”
白承澤的頭就是一疼,“這又是怎麼回事?”
“安元志出事後,雲妍當著安妃的面,咒安元志死,”白承路道:“這事我看京城裡也沒幾個人不知道了,母妃也不攔著她,我是真不知道她們兩個的腦子裡裝著什麼!”
白承澤慢慢歪倒在床上,道:“雲妍捱打,父皇沒說什麼?”
“安妃可是被父皇寵著的女人,”白承路說:“父皇除了罵雲妍,他還能說安妃不好嗎?”
白承澤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那個時候上官勇的摺子還沒到京城,”白承路說:“我們還不知道安元志沒死成。”
“知道安元志沒死之後呢?”
“雲妍接著咒安元志死啊,”白承路道:“母妃教出來的好女兒啊!”
白承澤半天無語。
“日後她與安元志成婚,這兩個人的日子要怎麼過?”白承路道,比起白承澤來,他倒是跟雲妍公主吵歸吵,關心還是一樣關心。
白承澤道:“我在江南時,曾讓人去殺過安元志。”
白承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這一聲吼完之後,又發覺不妥,忙又壓低了聲音,說:“你瘋了?你要讓雲妍做寡婦?!”
“安元志死了,對我有好處,”白承澤說。
“雲妍做了寡婦,對你有好處?”
“是他殺了白之桂!”白承澤道:“我得給江南官場一個交待。”
“白之桂不是,不是水匪殺的嗎?”白承路又呆住了。
“這次江南的事,”白承澤自嘲地一笑,說:“我一時半刻跟二哥你說不清,總之這一次我在江南一敗塗地。”
白承路跌坐回坐椅上,“你也會敗?”
“是啊,”白承澤說:“我也沒有想到,我有這麼狼狽的一天。”
“老四有這麼大的本事了?”
“不是他,”白承澤道:“要不就是他的身邊,有一個厲害的人物幫他了。”
白承路搖頭,“老四的身邊還是那幾個人,沒有陌生人出現。”
“事情做下了,卻讓我們兩個找不到人,”白承澤說:“二哥,這下你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了吧?”
白承路一呆之後,忙就跟白承澤搖手,說:“我對父皇坐著的那把椅子沒有興趣。”
“又是二嫂跟你說了什麼吧?”白承澤好笑道:“這一次母妃被貶,二哥你逃過父皇的責罰了嗎?還不是跟我一樣,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