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聖上怎麼不進來?”安錦繡坐在坐榻上看著白承意道。
白承意硬著頭皮走進了小花廳。
“臣等見過聖上,”帝師們一起跪下給白承意行禮。
“平身,”白承意只注意看安錦繡了,在老先生們給他行禮的時候,白承意也沒看這幾位,只嘴裡說著平身的話,走到了安錦繡的跟前。
老先生們謝了恩後,才又站起了身。
“母后,”白承意拉著安錦繡的衣袖晃了晃,說:“您有事要見朕?”
“沒事就不能見聖上了?”安錦繡問道。
“不是,”白承意忙道:“朕也想來看母后。”
“哀家聽鄭老說,聖上已經能背一些治國論書了,”安錦繡說:“聖上把會背的背給哀家聽聽。”
白承意掛了臉,說:“現在?”
“是,”安錦繡就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
“治國之道,在於……”白承意只得站在安錦繡的跟前背書。
帝師們不由自主地都緊張起來,安錦繡把小皇帝託付給他們,教不好,那就是他們的責任啊。白承意不好學上進是一回事,誰知道安錦繡會不會怨上他們呢?
“水能載舟,後面呢?安錦繡提了一句給忘詞的白承意。
白承意想了半天,後面的東西他完全沒有印象了。
“這才背了幾句?”安錦繡問兒子道。
白承意說:“母后,朕回去後再背背,一定能背會的。”
“這是老師們前天才教聖上的,”安錦繡說:“昨天又教了聖上一遍,聖上的記性這麼差嗎?沒學的哀家不問,學過太久的,聖上會忘,所以哀家也不問,才學的東西,聖上竟然也不會?!”
在臣子們的面前挨訓,這有些傷小皇帝的自尊了。白承意低著頭,跟安錦繡吵嘴他是不敢,但樣子明顯是不高興了。
“這會兒應該罰誰?”安錦繡道:“是罰四九還是罰七九?”
白承意的神情有些忿忿然了。
“怎麼,”安錦繡說:“聖上還在怨旁人不成?”
白承意說:“四九這個奴才告朕的狀了?”
“啪!”的一聲,安錦繡拍了坐榻的扶手。
白承意身子一震。
“哀家不是瞎子,”安錦繡冷道:“也不是啞巴,哀家能問能看,聖上做下的事,哀家會不知道?”
“一定是四九!”白承意叫了起來。
“閉嘴!”安錦繡的聲音比白承意的還要高。
小花廳內外站著的人,不管是官員,侍衛,還是宮人太監們,都屏住了呼吸。
白承意站在安錦繡的跟前不說話,手指在坐榻的一角上畫來畫去。
“聖上的那些小太監,哀家作主把他們調走了,”安錦繡又跟白承意道。
“為什麼?”白承意馬上就叫道。
“聖上那麼想他們陪您玩嗎?”安錦繡說道:“七王爺不夠,還得加上這幫子小公公?”
白承澤說話的聲音突然就是一低,說:“沒有玩。”
“那就不用留他們了,”安錦繡說:“聖上若是覺得身邊人手不夠,那哀家再給聖上安排伺候的人。”
“我就想要他們,”白承意這下子連朕都不說了。
“聖上,”安錦繡伸手理一下白承意的衣領子,小聲道:“你已經不是可以天天玩玩鬧鬧的年紀了。”
“沒有玩,”白承意還是這句話。
“可母后已經把話說下去了,”安錦繡說:“聖上要讓全宮的人看著母后丟臉嗎?”
這下子白承意為難了,他捨不得自己的玩伴們,可是他也不能看著安錦繡丟了臉面。
“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