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林唯一看也不看他一眼,利落地起身下床,嬌嫩的肌膚上滿是曖昧的痕跡。她拿起被遺落在地上的那條淺紫色紗裙,支離破碎得不能蔽體,彷彿是在訴說著昨天發生的一切。
林唯一昂首挺胸,走出了宋梓然的臥室。她的後背挺得筆直,維持著自己最後的驕傲,即使此刻她的雙腿正在打顫,她也不允許自己表露出絲毫的柔弱。
她是愛他,可是,她也有自己的驕傲。她和他的第一次,在他的心裡,卻是和別人的巫山雲雨。他不會知道,當他喊著別人的名字的那一刻,她的心痛到了極點!
宋梓然胳膊支在床上,赤/裸著上半身,雙目灼灼地看著林唯一的背影,像是要把她的後背灼透一般。
她竟然說自己的床上功夫差到家了!這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不能接受的指責。宋梓然的心裡很是憤懣,這種憤懣不光是來自於她對自己的床技不滿,似乎還有一些其他的因素。
沒有比較,就沒有高下。她怎麼知道自己的床上功夫,而且她剛才的那番話哪裡還有平日裡的清純可愛,分明就是一個久經風花雪月的女人!難道……在他之前,她和別的男人也做過這種事?
想到這裡,宋梓然那張剛毅陰鷙的臉上見不到任何的溫情,深邃的瞳孔劃過冷冷的眸光,刀鋒般的薄唇抿得緊緊的,全身散發著冷漠疏離的氣息。
他似乎早就忘了自己生氣的初衷是因為他和林唯一發生了關係,而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林唯一和別的男人翻雲覆雨的場景,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頭陷入妒忌的困獸一般,不復平日裡的清明,甚至連林唯一剛剛說過的那句話都忘了,「我把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交給了你……」。
林唯一回到自己的臥室之後,除了心理上的疲憊和疼痛,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叫囂著痠疼。她昨天因為體力不支,沒撐到最後就早早地昏睡了過去,酩酊大醉的宋梓然自然也不可能給她清理身體,現在的她只覺得渾身上下濕粘粘的,滿是汗水和體/液留下的痕跡,不舒服極了。
林唯一剛從衣櫃裡拿出換洗的衣物準備去沖個熱水澡,就聽見自己的臥室門被一股大力猛地一下推開,氣勢洶洶的宋梓然隨即走了進來。
他徑直走到林唯一面前站定,涔薄的唇瓣緩緩張開,「說,你還和誰做過那種事情?」鋒銳眉峰之間透著陰冷的氣息,就連語調都寒涼至極!
此時的宋梓然只穿著一件短褲,堪堪遮住了身體上最重要的部位。林唯一看著他赤/裸的胸膛,精壯的上身肌肉繃得緊緊的,健碩有力透著健康的力量,古銅色的肌膚充滿著男性的魅力。她覺得臉頰突然有些燥熱起來,微微瞥開了視線,藉此緩和一下心中的躁動。
「那種事情?我不明白,宋總又是指的哪種事情呢?」她的目光似乎沒有著力點,顯得有些空洞,嬌美的面容冷淡如水,越發的平靜。即使此刻的她衣不蔽體,也絲毫削減不了她的冷傲倔強半分。
以宋梓然的聰明,又怎麼會不知道她這是明知故問呢!他邪魅地笑了一下,用著極緩地速度走到了林唯一面前,輕輕抬起她精緻的下巴,肆意地說道:「你不知道?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他的俊臉緩緩地貼近她,兩人瞳孔中的彼此慢慢地放大。
重複一遍?笑話,她可不想再次經歷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了。
如果林唯一心中的腹誹被宋梓然知道了的話,肯定會氣得七竅流血,什麼叫做「撕心裂肺」?他真的有那麼差嗎?!
林唯一看著近在咫尺的如同希臘雕塑般的完美俊臉,心跳又開始亂了規律,她的臉頰微微側了側,避開了他噴灑過來的灼熱氣息。
「宋總的功夫比別人差了十萬八千里,難道連常識都沒有嗎?更何況,我剛剛已經明明白白地全都告訴你了。」她的面色很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