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文舉的表情,見他並非有意造作,臉上飛起一片紅霞。搖搖頭道:“我沒說什麼,我是問你,已經好久沒出去逛了,我覺得有些悶了。我們什麼時候一起出去轉轉?”
高文舉前世好歹多活了幾十年,哪裡能不明白壽昌此刻的心思已經全在自己身上了,可一想起她那恐怖的背景來,就覺得不寒而慄,自己要真的和她發展下去。到時候萬一遇到了來自她背後那股力量的阻撓。自己又當如何面對?雖說錢財身外物,大不了客棧可以不要,自己脫身還是沒有問題的,可到那時候,這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又要如何面對?心中思索著如何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嘴上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再說吧
壽昌點點頭,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
高文舉愕愣的看著她,嘆了口氣,將身子重重的放在椅背上,猶豫了片洌,終於說道:“再過半個月,我就回泉州去了。
壽昌網轉過的身軀猛然一凜,呆在原地。低聲問道:“你不參加大考了麼?”
高文舉搖搖頭:“我本來就無意功名,來參加科舉,只不過是想湊湊熱鬧。如今,熱鬧過了,也該回去了
壽昌肩頭一陣抖動,雙手緊緊攥成一團,良久之後,才用盡全力將心情平復了下來,眼睛望著門口,看也沒看高文舉一眼,小心的說了一句:“那,,明天再帶我去釣一次魚,好麼?”
高文舉費力的張張嘴,卻只說了一個字:“好!”
壽昌再也不看他一眼,邁步匆匆向外走去,風一樣的衝過趙德才的邊,一溜煙的向自己的小院跑了回去。趙德才正在笑嘻嘻的和高興在說著話。突然發現熱淚盈眶的壽昌匆匆奔了出去,臉色大變,不解的向房中張望了一眼。卻見高文舉似乎脫力一般失神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著門口動也不動,他不敢多想,連忙轉身追了出去。
次日一大早,用過早飯之後,高文舉、壽昌、柳三變、謝玉英等人再次來到上次野餐的地方,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到了地頭之後,依舊擺上了四張長椅支上了淡具,而柳三變和謝玉英依然沒等椅子坐熱就相伴著去了小樹林邊特意搭建的小帳篷裡討論音律去了。
壽昌訴止:江德才。高文舉也斟老了高興,兩人各舉著把白加冗洲。望著水面,老半天一句話也沒說。
壽昌的魚浮子沉下了水面。良久之後又浮了上來,卻是魚已咬掉了餌卻吐出了魚鉤,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如果有人注意的話,就能看到,貌似波瀾不驚的壽昌,其實是在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情緒。
一聲輕響,高文舉舉手提起了魚杆,一條巴掌寬,約有七八寸,有一斤多重的大魚掙扎著被他拎出了水面,高文舉面無表情,輕手輕腳的將魚摘下魚鉤。
壽昌終於再也忍不住了,顫聲道:“我就那麼討你厭麼?”
寄文舉不動聲色,很熟練的將魚鉤拋下了水面,卻沒留意到自己壓根就沒有重新裝魚餌。
壽昌喃喃道:“我知道我不該瞞著你,可,“難道你就不能把我當成個男孩子來看麼?”
高文舉嘆息一聲,眼睛望著前方,悠悠開口道:“我不怪你瞞著我,只是,你我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裡的人。終究要天各一方的。與其到頭來大家難過,還不如早早放開了手,留下那些美好的回憶。”
壽昌眼中的熱淚滾滾而下。肩頭不停的聳動著。高文舉眼睛餘光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刺痛,脫口說道:“對不”
壽昌將頭埋在膝蓋上,輕輕的搖了搖,悶聲悶氣的說道:“不怪你,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說著,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高文舉呆呆的望著手中的魚杆,心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