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人好使多了。許叔讓我和少爺打個商量,說只要少爺點個頭,那些人,搭個手就拿回來了,這都是勞力啊
高文舉無語了,看來還是有點不習慣這時代人們心中的價值觀啊。回頭笑著罵了一聲這個無法無天的傢伙,只顧在街頭看那些各式花燈,試圖在其中找到幾個有意思的燈謎出來挑戰一番。無奈這時候的燈謎都沒多大難度,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個花樣,而且燈籠本身也不好看,就算猜中了估計也沒什麼像樣的獎品,於其猜中了領回一堆破爛,還不如不動聲色,全當散心。
高十一識字不多,對這些停留在字面上的遊戲毫無興趣,一路上只顧打量巡街的衙役,官兵之類的人物,搞的許多人誤以為他做賊心虛,氣的高文舉連踹數腳,無奈管用的時間實在不長,此等管理方式收效甚微,高文舉也只得由他去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不知多遠,高文舉突然發現一個類似後世大排檔的所在,眾多小吃的桌凳擺了整整一條街。來來往往的人群將這條街擠的水洩不通,看起來生意很好的樣子。高文舉一時大感興趣,也不喊高十一。撒開了大步,幾下就衝進了人群。
高十一正在對剛剛走過的一隊巡街衙役評頭論足,某人無精打采,某人東倒西歪,某人沒精打采等等,突然意識到又犯了少爺的忌諱,連忙閉了嘴,隔了半天沒聽到少爺踹過來的腳小心的回頭一望,高文舉已經沒了蹤影,一下嚇的魂飛魄散,連忙四下亂瞅。
高文舉一走進這條小吃街,馬上就找到了一股久違了的熟悉感,興奮的東家買個包子,西家喝碗甜酒,一時吃的興起,連身邊的環境都不記得了。
正吃到興頭上,猛然間看到一幕讓他倍感親切的畫面。
七八張矮桌擺存街邊,離著這幾張桌子大約有五六步的地方支著一口大鍋,一個小廝正動感十足的忙活著,一時的高喊一聲:“油潑面一碗,來”
每喊一聲,遠遠的坐在距離大鍋有十幾步開外的面案處的一位大師傅,很熟練的用左手托起一塊小小的木板來,那木板上面放著一塊揉好了的面,只見那大師傅右手上的小刀閃電般的揮舞幾下,一連串的小片條如排好隊的小泥鰍一般,首尾相接的飛向十幾步開外的湯鍋中。當那最後一根麵條落入湯鍋的那一瞬間,那守在鍋邊的小廝非常熟練的將鍋蓋輕輕捂上,兩人之間的動作從頭到尾行雲流水一般配合的天衣無,縫。
每到這一時刻,旁邊總是少不了幾聲叫好聲。似乎大家在這裡吃麵的主要原因便是看這份表演。高文舉站在旁邊也看的入了迷,直到高十一走到他身邊時才回過神來,順手將高十一扯住,兩人一同找了一張空桌相依而坐。
高文舉大聲喊道:“老闆,油潑面一碗!炸醬麵一碗!”
那小廝大聲應了一句:“好咧!八號桌,一碗油潑面,一碗炸醬麵”。說著揮手將鍋蓋輕輕推到支架上。那揮刀的師傅一言不發,扭過頭來,揮刀就是一陣發揮小看的高十一眼花繚亂,嘖嘖有聲。
“少爺,要吃麵咱們好歹也坐在店鋪裡面去啊。幹嘛非得坐在外面?。高十一有些不理解少爺這等身份居然要坐在這等地方。
高文舉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我在這等人呢。”
高十一四下亂瞄:“等什麼人?少爺約了人出來嗎?”
高文舉一看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就在要等這個極不稱職的隨從,也被自己這一陣恍惚惹笑了,卻並未說空,只是笑道:“哪兒那麼多話!坐裡面還能看到這份熱鬧嗎?”
高十一嘿嘿一笑:“這玩意咱們家那幾個北兵也會做,說是軍中不方便用面案攤麵條,就想了這麼個法子來。
比咱們那掛麵差遠了。再說這麵食油水太少,吃著不管事。”
高文舉自他一眼,對這個不分場合知自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