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了一句話。高文舉眉頭一揚,理也沒理楊智,反問了一句:“確定是他?”
高十一點頭道:“錯不了!黑子他們幾個跟他呆了那麼多天,能認錯嗎?再說他那身材,想認錯也不容易啊。”
高文舉又問道:“不會被他察覺吧?”
高十一笑了笑:“只要不出聲,他肯定不知道。那幾天臉上可都掛著東西呢。”
高文舉心裡一陣痛快,這個李三公子可真是個妙人兒,自己這兒正在發愁怎麼讓皇帝相信李至勾結武官的事呢,人家就主動送上門來了,這回要是把握不住可真要辜負人家李三公子這番心意了。當下吩咐道:“知道了,讓他們盯緊點,這兒交給我吧。”
楊智見高文舉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居然和一個下人在一起嘀嘀咕咕,簡直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心頭更是恚怒,可他也知道高文舉是新科狀元,人家又沒犯到自己手裡,為這點事,他還真不敢拿人家怎麼樣,只好更加怒氣沖天的喝道:“高鵬!本將問你話呢,耳朵聾了?”
沒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高文舉還會顧忌幾分他的身份,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李惟熙就在後頭遙控,高文舉哪裡還會再把他放在眼裡。當下冷冷道:“想要問我的話,你還不夠格!我也不來與你囉嗦,只叫你家主子出來答話!醜話說到前頭,本少爺耐性不好,再有半刻,若還不見你家主子的面,可就別怪兒郎們動手了!”
這番話竟然是將片刻之前楊智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且還將時間縮短了一半。說這番話是時,高文舉中氣十足,渾然不同於方才那種平淡的口氣。因而,這略顯威嚴的話語自然也清晰的傳進了圍觀的人群中。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時間,人群中各種議論聲音都響了起來。
“牛啊!這高升果然是背後有人啊,何時見過有人敢如此對神衛軍的人說話?”
“嘿嘿,這位楊將軍這回可是丟大人了,不知道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帶兵了!”
“今日這事,我看多半無法善了,那神衛軍是什麼人?那是陛下的親兵啊,眼裡放的下哪個?什麼後臺能比得過陛下大?!”
“那可說不準……且看看吧,人家高公子敢如此說話,自然是有幾分底氣的。”
楊智根本沒想到,居然有人敢這麼對自己說話,因此一下竟然愣住了,直到周圍各種議論聲傳到耳中時,這才反應過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猛然間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來衝著高文舉道:“大膽高鵬!別說你一個小小的新科進士!就算是你入了朝堂,最大也不過是個六品芝麻官,竟然敢如此與本將軍說話?!你可知不敬上官是何等罪過?信不信本將軍只憑這一條就可將你關進大牢?!”
高文舉嗤笑道:“你無緣無故,帶兵堵了我的門,居然還有臉來說我不敬上官?還指望用官大一級壓死我?你知不知道,老子在進京趕考之前就已經受朝廷冊封為一等太平紳士了?你那什麼都虞候是幾品?從四品吧?老子的爵位是正三品!現在誰是上官?”
高文舉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甘願為他人爪牙去坑害無辜的沒骨氣之人,哪裡肯再有好臉色給他,一時氣憤,連稱呼都變的粗魯了起來。聽得旁邊的白布衣直咂舌,他知道高文舉偶爾會有些粗魯,卻不知這傢伙居然還有如此野蠻之時。
楊智一聽高文舉這番話,心裡直打突突,他這才想起來,貌似以前聽人說過高鵬這個太平紳士的爵位傳聞。只因他這個爵位乃是捐官,入不得檯面,只不過是個虛名而已,正經仕途出身的人沒人放在眼裡。因此,大夥倒更看重他這個新科狀元的身份。蓋因那一等太平紳士之虛名拿來裝扮門面尚可,在官場上,實在沒幾個人會將他當回事。而狀元郎則表示了他有著日後飛黃騰達的資格,而且是實打實的正經來路。虛名歸虛名,平常你可以忘記,可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