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
因而,即便是這幾個月來,血蚣吞食了化骨瘴,他也不想再去吸納毒氣。
“何須在意?我們修仙之人,講究的就是心正!武器能殺人,也能救人,何須在意什麼陰毒的功法呢?”
“弟子受教了。”柳道陵被陳元這麼一說,臉色也很快恢復了正常,衝著陳元抱抱拳。
這是必然,他若一直是散修,即便他覺得有必要,真要去修煉邪功也不是不行。但是,他現在是正道門派的長老,往往代表著銀劍宗的形象,真要是出現一些歹毒的功法,總會有不少難聽的聲音。
陳元可以不在意,但柳道陵也是一個愛惜羽毛的人,看起來,今後,噬骨毒火還是少用為好!
打定了主意,他重新將目光放在其他邪修的屍體上面。
這十來個邪修都是被血蚣的血霧和破元錐擊殺,那些屍體同樣是在在強烈的毒性腐蝕之下快速地融化,很快就化為血水消失了。
還別說,靈獸在雲中城的毒霧中吞食了大量毒物後,原本腐蝕性就相當強橫的血霧發生了變異,似乎腐蝕性更加強烈,連帶著破元錐都染上了劇毒。
這一點,倒是大大地出乎了柳道陵的意料。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去考慮什麼歹毒不歹毒的問題了,掏出一堆陣旗,迅速在洞口布下一套六級的九翼風飈陣。
這一回,誰要是從洞府裡面跑出來,就算是中大獎了。
布完六級陣旗,就相當於將裡面的人堵在了洞內,就算他們拿到寶物也跑不掉的,因而,兩人自然輕鬆起來,對視一眼,左右分開,一人一邊站在洞口兩側的陰影中靜靜等待。
“唉。我說道陵啊,那具胎息期修士的屍骨可惜了。”羅魂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在柳道陵腦子裡響起。
“怎麼的?”他們兩個的交談是運用同心咒的力量以元神直接溝通,即便是大乘期修士在這裡也無法感應到,“你不會還想像上次那樣去掏人家的脈動金丹吧?”
“哪能呢?我現在,非元嬰不想掏了!”羅魂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尷尬,“不過,那個胎息期修士修煉的本是陰冷的邪功,屍體應該讓雙頭血蚣去吞食的,而精魄更應該讓我羅魂來吸收,現在,白白浪費了靈力十足的丹藥,豈不可惜?”
“屍體餵養血蚣我倒是沒有想起來。可是,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想當著陳元老祖的面吸納精魄嗎?”
“我知道你擔心我的身份被發現?你也小看我了,我本來是靈體,如果能隱身在某件法器的靈元裡面,只要我不動殺機,絕沒有人能察覺我的存在。話說回來,等會進去殺其他邪修的時候,千萬別忘了這一點。我最近在養神木的作用下,靈體凝鍊得不錯,金丹已經不需要了,卻需要幾個邪修精魄來平衡陰力。”
柳道陵想了想,也只有妥協了:“好吧。你以前的本體還在,等會動手的時候,我有一件暗系的墨龍劍能激發出毒霧,你便隱身其中。但是,吸納精魄一定要小心,千萬別被兩個分神級的大人物感受到。”
“放心吧!我老羅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好歹也屬於磐靈中期的靈體,還會在意分神修士的神識?”
柳道陵白眼一翻,他對羅魂自我感覺良好的習慣一直是敬謝不敏,這時候也不再交談,靜靜地站在洞口聽著裡面的破陣聲音。
一陣緊似一陣的巨大響聲連續響了近九個小時。
他們在洞府門口布下了六級陣旗,這時候也是篤定得很,都不說話。看看天快亮的時候,洞內突然“嘎啦啦”一陣巨響,震得洞口上石頭沙土直滾落下來,二人怕引起不必要的錯誤,又不敢隨意躲避,都放出了一層最初級的水罩術去擋住塵土。
聲音持續了近半柱香時間,然後,裡面傳來一陣歡呼聲,不用猜,準是破陣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