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袋，孫總監的風涼話一句又一句，大概是仗著法制社會，人們無法用拳頭制服她吧。

&ldo;噼噼&rdo;、&ldo;啪啪&rdo;，兩人都默契地選擇用鍵盤來回應孫總監。

等到人都走光了，唐理智才張嘴：&ldo;這種員工調研有什麼意義？人人都說好，統計出一堆垃圾給領導看！&rdo;

不能說實話，這一點真的讓唐理智難以接受。

而原本還以為能統計出有效資料的趙世京此時也很失望，看著一個個敷衍的打勾，她覺得是對紙張和油墨的浪費！

&ldo;真是奇怪，這種部門幹嘛不裁掉呢，每天都在做一些花裡胡哨、手忙腳亂卻毛用都沒有的事兒。&rdo;即使就地解散，恐怕公司也會安然無恙。

&ldo;老員工文化真可怕啊。&rdo;

&ldo;哇！這是你第一次說公司壞話。&rdo;唐理智賊兮兮地指著趙世京，眼睛中迸發出亮光。

&ldo;這是客觀事實，不算壞話。&rdo;

&ldo;差不多差不多&rdo;得到聲援的唐理智不再覺得自己是融入不了職場的暴脾氣怪物，&ldo;不過――京京你為什麼要來這裡上班呀？&rdo;

與其說唐理智和繡衣廠格格不入，不如說趙世京和繡衣廠更加格格不入。因為前者是浮在表面的情緒，單純的幼稚、暴躁、熱衷反抗，去到哪家公司都會落到同一個下場，而趙世京是無需言說的與眾不同，她的穿著、舉止、觀點都和這裡有著深刻的邊緣分割。

可以這麼說，只有趙世京炒公司魷魚的份兒。

&ldo;我想學做衣服。&rdo;

&ldo;那你應該去設計部、製作部，哪怕是打版部也比這裡好吧。&rdo;

&ldo;hr說我專業不對口，不過廠裡有轉正機會。&rdo;

&ldo;放屁！&rdo;唐理智脫口而出，hr的嘴那就是騙人的鬼。她前兩份工作沒少吃老闆和hr畫的大餅，更不要說這家人事古板複雜的繡衣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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