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殺不死他。
第一晚,他胸口插著一枝箭倒在自家門口,範輕波把他撿回去,拔箭敷藥。
第二晚,他手臂插著一把飛刀倒在她家門口,範輕波把他撿回去,拔刀敷藥。
第三晚,他肩上插著一支飛鏢倒在她家院子裡,在見識過他神奇的復原能力後,範輕波決定讓他自生自滅。果然,次日就見到他中氣十足地教小孩誦詩。
第四晚,他腿上插著一排銀針倒在她家大廳中,範氏主僕二人直接扒了他的褲子,再搬著小凳子坐到他旁邊,徹夜不眠圍觀他究竟如何滿狀態原地復活。
第五晚,他身上沒有插著任何一件可疑物體地倒在她家客房裡。
所謂得寸進尺,登堂入室,不外如是。
這一回,範輕波的憐香惜玉之心消失殆盡,去廚房提了一桶水就衝到房裡對他兜頭潑了下去。範秉在一旁拍手叫好,叫到一半突然哀嚎了起來:“主人等等!等我把他踹下床再潑呀!床弄溼了我還要收拾啊啊啊啊啊……”
書生被這麼一潑,倏地翻身坐起,雙眼往身側掃去。
冷厲的眼神令範輕波胸口一震,卻在瞬間消失無蹤。再一看,他已經跳下床,有些無措地整理溼透了的衣衫與頭髮,不時拿眼偷覷她。
“犯病,你先出去,把門帶上。”
“可……”範秉抗議的話語在看到主人凝重的神色後又憋了回去,認命地抱起還在滴水的鋪蓋,嘟嘟囔囔往外走。
範輕波抱著手,一瞬不動地盯著眼前“楚楚可憐”的男人。
書生被這樣的注視弄得坐立難安,輕咳一聲道:“範姑娘,可否先讓在下去換身衣裳?”
“不可。我還沒瞧夠。”
書生臉一紅,弱弱地說:“這……雖說我們已有盟約,但畢竟還未成親……姑娘你這麼直白在下會不好意思的……”
範輕波冷笑一聲,就近扯過一把椅子坐下,“裝,繼續裝,我瞧你裝到什麼時候去。”
書生聞言顧不得臉紅了,也坐到她對面去,以著十二分的認真說道:“雖然不知道範姑娘為何說‘裝’,但在下是認真的。大丈夫敢作敢當,不文過,不推諉,在下說過會娶姑娘,自當一諾千金!”
範輕波又是一聲冷笑,冷冷地看著他,“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明明起初還很不屑她,看不慣她的作風,時常讓她自重,卻在她知道他的身份後,口口聲聲說要娶她?加上最近幾日他登堂入室的舉動……陰謀,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目的?”書生一臉莫名,“什麼目的?”
範輕波忍無可忍重重拍了下桌子,“沒有目的你幹嘛娶我!”
書生被那巨響嚇了一跳,抬手輕按胸口,囁嚅道:“你的手,不痛麼?”
範輕波右臉一抽,收到桌下的手疼得直髮抖,咬牙道:“不、痛!你再答非所問,信不信我下一掌會落在你那張動不動就紅的臉上?”
書生正因為那句“動不動就紅的臉”而不好意思,突然觸到她殺人的視線,立刻收斂了心緒。又花了一些時間想她方才到底問了什麼問題,才答道:“在下自然是真心要娶姑娘的,若定要說什麼目的的話……”別開臉,耳根有些泛紅,“在下與姑娘已有肌膚之親,自當負起責任。”
說完這番話已是他的極限了,他低垂著頭,直到一陣熟悉的香氣襲來。
範輕波一把捉住他的衣領,迫得他抬起頭,眼對眼,鼻對鼻。
“肌膚之親?肌膚之親?!我跟你上過床交過配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什麼前提什麼氣氛?難不成是你對我下迷藥春/藥了?衣冠禽獸死渣男斯文敗類王八蛋!”
書生被噴了滿臉口水,還分了些心想,書上說的“吐氣如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