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動都出乎預料之外,連匕首都遞到了自己手裡,似乎就算自己死掉了也沒什麼可惜的一般。
女子不由覺得有幾分懊惱,又有點尷尬,好像自己所想的都被對方戳穿了一般,腦海裡閃過方陵所說的兩段話,女子權衡利弊之後,終於一咬牙,跟了上去。無論這少年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穴道已經解開了,又有匕首在手上,隨時都可以死掉,但是若真有逃生的機會,又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呢?
見到少女乖乖的跟著方陵離開,眾人不由得都愣了愣神,一時間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右側的房間裡領了銀票之後,方陵一行三人便出了拍賣場,此時外面依然燈火輝煌,不少鋪子外都有行人經過,還有討價還價的人。
三人還沒走幾步,灰衣青年便一臉陰沉的從一邊走了上來,他目光貪婪的落到女子的身上,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女子手裡緊緊的握著匕首,警惕的盯著他。
灰衣青年陰冷的朝著方陵說道:“我知道你是楚國人,聽口音就能分辨出來,是幷州一帶的吧?我不管你是幷州哪個望族的子弟,你最好現在就乖乖把人交出來。”
方陵平靜的看著他,沒有回話,他的口音本來是純正的官話,在宮中長大,不過,到了封地之後,為了交流方便,他也學上了豐縣一帶的話,以前豐縣就是幷州的管轄之內,所以和幷州話沒什麼兩樣,也難怪對方會誤會。
見到方陵不說話,灰衣青年還以為他被自己拆穿身份後吃驚得說不出話,遂傲慢地說道:“身為幷州的望族,你應該清楚絕對不能惹上我們段家,而惹上段家的後果你應該心裡很明白,現在本少爺給你一個機會,把這個女人交給我,當然,本少爺也不會虧待你,過幾天,便將那一萬一千兩銀子還給你。”
方陵淡淡一笑道:“段公子的算盤打得可真好,這樣一來,我可是什麼好處也沒有啊。”
“好處?”段公子嗤笑了一聲,伸手使勁的點了點方陵的胸口道,“小子,我們段家的勢力莫非你不清楚嗎?只要本少爺說句話,你們全族上下都沒有好果子吃,我勸你想清楚,好好的想清楚!”
方陵故作為難的道:“段公子這麼說,還真讓我有點心驚膽顫呢。”
段公子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咧嘴陰笑道:“知道怕就好,現在把人交出來還不晚,而且,本少爺可以對你的不敬既往不咎。”
方陵卻是一笑道:“可惜,我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段公子光用語言來嚇唬我,好像還不夠力道呢。而且,大家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麼活脫脫一個美人兒,我就是藏著腋著,也不能白白送給段公子你啊。”
女子聽得臉色一變,段公子氣得眼睛一瞪,指著方陵怒道:“好小子,你可不要後悔!”
方陵微微一笑道:“段公子放心,我這個人向來不做後悔的事情。”
段公子一臉慍怒的狠狠瞪了方陵一眼,但是又能夠在城裡動手,只得猛一揮袖子,帶著手下人大步離去。
沈桓天淡淡地說道:“公子,這樣激怒他好嗎?”
方陵呵呵笑道:“就算不激怒他,他照樣會把我們當敵人,偶爾逞逞口舌之利倒不是什麼壞事,總之,只要我們在城裡他也不敢有什麼舉動,看著他乾瞪眼的樣子倒是挺有意思的。”
說話間,他朝著左右望了望,沒有發現白衣青年一行人的蹤跡,便朝著地上的方向走去。
回到客棧裡,方陵本想給女子新開一間房,不過卻被告知已經沒有剩餘的客房了,於是,方陵只好將女子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一推開房門,女子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緊了,站在門前一動不動的。
方陵不由啞然失笑道:“進來吧,匕首都在你手裡,還有什麼好怕的?若我真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