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會嫁的。”
“可是,救命之恩,我們怎能出爾反爾。”
孃親從來沒有和高聲說過半句話,為了那個,我素未謀面的夫君,她竟然決然的讓我,非嫁不可。
那一晚,我躲在被窩裡,哭了很久,我恨段風涯,他憑什麼可以娶我,我為什麼從一出生,就註定,只能做你的妻子?我只想嫁大哥哥,今生,非他不嫁。
然,意外總比未來來得更早,段雲帶著段風涯上門求親,爹和娘是又笑又迎的,百般歡愉,姐把我攔在後院,怎麼也沒讓我見段風涯一面,我想,不見也罷,就算他萬般好,我也決然,不會嫁與他,寧死不從。
然,他並沒百般好,健碩的身子,裝著的,是一副病態嚴重的內在,聽下人們說,段風涯當時在爹孃面前,一身虛汗,然後在地上,一地打滾,段雲說,有傳言,段風涯活不過二十五歲。
對於這件事,我沒有太多想法,一個快死了的人,我想,他應該沒有多少可恨之處了,他的最大的可恨之處,就是想娶我為妻。
☆、非君不嫁(安季晴篇二)
第二天,爹孃為這件事,大鬧一場,孃親在爹面前,無論真意,還是,只是惺惺作態,事實上,我的確看到,孃親把頭伸進三尺白綾內,踢開腳下的椅子,整個人懸掛在空中。
最後,是爹妥協,千金萬銀為我悔婚。
我明白,孃親是愛女心切,她這麼做,絕對是出於對我的一種溺愛,如果不是段風涯命不久矣,我想,孃親一定無論如何,都會逼我上花轎,是上天在眷顧我私怨以為是,我一直都以為是。
我是瞞著所有人去後山見段風涯的,初見他那一眼,我微微愣住了,這個清俊的男子,一點都不像怪病纏身的樣子,莫不是,他在用服溫文儒雅的方式,也想和我悔婚,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只想從此與他,不相糾葛。
段風涯溫聲的問,“安小姐何以掩面而來。”
我淺淺的答,“北夷蠻人,豈可輕見本小姐尊容,區區一個垂死病秧子,也敢說娶本小姐。”
段風涯也沒有低頭,“婚姻乃父母之命,沒什麼敢與不敢之說。”
我敬他這麼坦蕩蕩,可是,我終不能嫁他,於是,仰天長笑,“狂言,狂言,簡直一派狂言,我安季晴何許人,我就算嫁貧工,困農,殘仕,也絕不嫁於你,賤商,況且,還是病商。”
段天涯喉結翻滾,片刻才說/;“請小姐還在下金鳳額,風涯從今以後,和安家,不相往來。”
“沒用的東西,早丟了。”說完這句話,我揮袖離去,天地為證,我壓根,不知道金鳳額的存在,我對段風涯,絕無惡意,更無修辱的意思,我只想與他,從此無相干,真的,只是這麼想。
悔了這場婚,讓我高興了,好久好久,彷彿,我看到了哥哥的花轎臨門那般,沒了半點含蓄。
一天,在街上,一個華衣男子從我眼前經過,本是件再也平常不過的事, 不平常的是,他腰間,繫著那半璧紅玉,和我手上這塊,如出一澈,重點是,大哥哥說過,這是家簇之物,定是不相離身,破了,也還是身份的象徵,我平靜的心,變得狂亂,問了別人才知,原來,他就是蕭將軍的親弟,蕭沐。
我跑到蕭府,對蕭將軍說,“蕭將軍,我要嫁給蕭沐,你得為我們證婚。”
我並不是在開玩笑,只是,可能真的,衝動了點,但,絕對是認真的,想嫁蕭沐,認真的,非蕭沐不嫁。
蕭將軍和他的夫人都和善的看著我,有那麼一瞬,他們給我的感謝覺,都有錯亂的,似曾相識,彷彿,是我心底的一股暖流。
我的舉動,一傳十,十傳百,所有洛城人都知道,我非蕭沐不嫁,可是,蕭沐的大紅花轎,遲遲未來。
爹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