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呢?後來倒是陸臻向他解釋了其中的奧妙:因為這個地界上,公的不值錢,母的才稀罕,你看,就連操場上那條狗,它都是一男狗。
於是定情半年之後的最近,鄭楷非常豪邁地給夏明朗送了兩條中華。正趕上陸臻跟夏明朗加班搞多小組體系下協同作戰的指揮模型,貿然看到紅通通的兩條長方體,連有錢人也忍不住驚歎了一下:“楷哥,你發財啦?”
鄭楷嘿嘿笑了一聲,瞧著夏明朗不說話。
夏明朗手指搭在煙上敲了兩下,心情複雜地抬起眼:“做兄弟這麼久了,你就直接點兒吧。”
“那啥,老家催我回去結婚了,爭取年前把事兒給辦了!”楷哥同志儘量剋制地笑得十分陽光燦爛。
“啊……那恭喜了!趕明兒紅包一定給包個大的。”夏明朗拱了拱手,“來,現在咱們討論一下這個煙錢的問題。”
“我沒假了!”楷哥真不愧是好兄弟,非常直接,一點不玩虛的。
他上一次回家是半年前,就此邂逅鄭家娘子,瞬間陷入熱戀,十天假變成十五天,十五天撐到了二十天,徹底地把存貨休完,十八相送地回了基地,那一陣還在訓新兵的尾聲,夏明朗代他班代得心頭滴血。現在時隔不到一年,從火星上也沒辦法給他湊出幾天假來回去領證辦事擺酒,好從根本上讓楷嫂落袋平安。
雖說這年頭一紙婚約也綁不住什麼人了,可破壞軍婚的罪名還是很大滴。
“鄭楷啊鄭楷,我早就說過了,做人要留點餘地。”夏明朗知道他算盤是怎麼打的,整張臉哭喪著,哀哀怨怨的,“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鄭楷燦爛的陽光黯淡下去:“其實,其實吧,我媳婦也說大不了再拖半年,也沒事兒,主要是我媽她急著要抱孫子……”
陸臻聽得不忍心:“楷哥,我這裡倒是有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
“去去去,你邊兒去啊,別添亂,你跟他都不是一個路子的,你的假能給他用嗎?”夏明朗鬱悶地揮揮手。
“那怎麼辦啊?這萬一要是遲則生變了,那可是關係到我們家楷哥一輩子幸福的事啊。”陸臻睜大了一雙圓眼睛盯住了夏明朗,只差沒做小白兔雙手合十狀。
夏明朗左看看,右看看,攤開手:“怎麼個意思?逼宮是吧?”
鄭楷和陸臻面面相覷,賠笑:“不敢,不敢,這怎麼敢呢?”
夏明朗抓抓頭髮:“本來嘛,我手上還有點假都給了你也沒關係。”
鄭楷站直了不出聲,等著他的但是。
“不過我媽最近一直在催我年底回去一下,說是手上攢了十七八個姑娘,讓我無論如何都得見一面。我原本就想著那十幾天假還夠不夠,你看現在還要分給你的話……”夏明朗做為難狀。
“明朗,我以後一定還你。”鄭楷做哀求狀,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夏明朗抬起眼在鄭楷臉上滾過一圈,繼續做為難狀:“倒不是還不還的問題,主要是我媽那邊催得緊,成天跟催命似的,要讓她知道我今年又不回去,我這日子就沒法過了,所以……”
“隊長……”陸臻是為民請命,到底臉皮比較厚,“您要向老太太闡述一下,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她不能為了還存在於遙遠將來的一點可能性而阻撓了既成事實的發展……哦,我這麼說你能聽懂嗎?”
“可以,”夏明朗無奈地點頭,“不過我擔心我媽會聽不懂。”
鄭楷心中一陣絕望。
“那,要不然這樣吧,你們兩個打電話向我媽解釋一下,如果她老人家能答應,我就把假都送給你算了,好歹結一次婚,也別太寒磣。”夏明朗看著那雙絕望的眼睛,最後終於猶豫地,為難地,心痛地鬆了口。
陸臻和鄭楷對視一眼,捲了捲袖子開始舌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