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用手按在額頭上,似乎頭疼欲裂,“我喝醉會亂說話,怎麼能讓她送!”楊帆怔怔的望著他,“難,難道這屋子是林小姐砸的?”蕭辰像是想起了昨晚的事,他忽然癱坐了沙發上,“完了完了,我肯定全說啦。”
“你說什麼了,能把林小姐氣成這樣?”
蕭辰的手緊緊攥住自己的頭髮,簡直恨不得將其一根根拔下,“我能說什麼,還不是把我跟她分手後,我怎麼去澳門賭錢嫖_妓的事都說了。”
楊帆愕然,“你接廣告之前欠了大筆的債,就是因為去澳門賭博嫖_妓?”蕭辰煩躁不安,“唉,那時候她非要嫁給李少,說什麼是為了幫我,我就氣得跟她分手了。”
“可她確實是為了幫你,不然她父親會封殺你的。”
“我知道,”蕭辰吼道,“可我是個男人!你難道要我相信,我的前途得靠犧牲自己愛的女人做代價!”
楊帆不說話,蕭辰卻噌的站了起來,“慘了,安茵有精神潔癖,她最不能容忍我碰別的女人!以前上大學跳交誼舞,我牽過一個女生的手,她就鬧著要割脈……”蕭辰欲言又止,就像是想到了最恐懼的事,他不住的冒冷汗,驚恐的看向楊帆,“快,快去找安茵。”
蕭辰和楊帆火急火燎的衝去找林安茵,楊帆見識過她的厲害,就因為蕭辰隨意攬了下楊帆的肩膀,林安茵就將高爾夫球狠狠擊中她的頭部,足足疼了楊帆半個月。之後林安茵和蕭辰吵架,若不是楊帆攔下,她竟要跳海自盡。
她那樣剛烈的性子,知道蕭辰嫖_妓的事,真不知會做出怎樣可怕的舉動,楊帆追在蕭辰身後,一步也不敢落下。
“安茵,你開門,開門啊!”蕭辰在外面叫了幾聲,見屋內毫無動靜,竟發瘋的撞門,楊帆要來服務生的鑰匙,好不容易才開啟林安茵房間的門。
可他們剛開門,卻被喝住了,“別過來。”林安茵坐在窗臺邊,楊帆氣喘噓噓的站在門前,蕭辰更是嚇得紋絲不動,“安茵,你聽我說,別鬧了,這可是十六樓,掉下去會沒命的。”
風吹動粉白色窗簾,上面繡著一池繁華如蓋的荷花,菡萏亭亭,林安茵靠著窗簾坐在窄窄的窗臺上,仿若荷花仙子一般,出塵不染。
“林小姐,你快下來,太危險了。”楊帆剛要上前一步,林安茵放在窗欞上的手卻拿開了,彷彿搖搖欲墜即將跌落的樣子,楊帆簡直嚇得魂飛魄散,趕緊退了回去。
“蕭辰,”林安茵靜靜的望著他,她今天很漂亮,穿了件貼身旗袍,在古香古色的房間內,就像是民國時代的大家閨秀,窗外尖銳的朔風颳了進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
蕭辰只顧著擔心她的安危,“安茵,別鬧了,快下來吧,我錯了。”
林安茵閉上眼睛感受照射在臉頰上的陽光,那年蕭辰站在舞臺上星光閃耀,她在臺下仰望著他,後來太多的爭吵,她簡直都快要忘記初見的美好了。
一滴淚順著林安茵的眼眶內湧出,她望向蕭辰,眼神如空谷幽蘭般秀美,“你錯了,哪裡錯了,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
“你聽我說,我再也不會了,我以後再也不罵你,不對你兇,不隨便找別的女人了!”蕭辰不停的賠罪。
林安茵卻像未聽見他的話,她只是幽幽的說:“有句話,我一直很想說,”她忽然看著蕭辰笑了,“現在說這話真是矯情,可我還是想說。”
“我比較喜歡那樣的收梢。”她說完笑著縱身一躍,“安茵!”蕭辰衝上去抱她,林安茵卻已墜了下去。
一聲沉重掉落的悶響,之後便是悄無聲息的沉寂,楊帆覺得自己的心就像一面鏡子,瞬間被人擊中,支離破碎。
我比較喜歡那樣的收梢,虞姬最後說的一句話。
她也選擇了忠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