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臺,放眼望去,空闊無比。
祭祀的準備差不多完成,一張長長的桌案上,擺放著幾顆羊頭,一面狼旗迎風招展。
祭祀桌案北邊不到十步之遙,則是並排擺放了兩張桌案,不過兩張桌案之間相距甚遠。
再往北邊去,地上卻是擺放了十幾排蒲團,每排有二十來只,加起來有兩三百隻蒲團。
魏長樂一看,就知道這應該是參加大典的官員豪紳位置。
不過那些蒲團與桌案中間,也是很有些距離。看來右賢王還真是不想讓其他人與他太過靠近。
此外在狼臺四角,各有一面大鼓,大鼓擱在鼓架上,兩面各有一名鼓手等待。
此外還有長長的號角架在狼臺的石欄上,號角手託著號角,如同雕塑。
“王爺,這是右賢王特意吩咐,為你安排的席位。”莫恆雁帶著魏長樂等人來到右首那張桌案前,“右賢王對王爺很是尊重,那是表明王爺可以與他平起平坐!”
魏長樂只是微微一笑。
兩位欽使心下卻是冷笑,暗想當初塔靼還沒有崛起的時候,莫說右賢王,就算是塔靼大汗見到大梁皇子,也只有跪伏腳下的資格。
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如今塔靼搖身一變,連一個右賢王也有資格與大梁皇子平起平坐,實在讓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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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尉,天寒地凍,到時候就這樣露天而坐?”焦巖忍不住問道。
他身體尚未恢復,又得知這次大典進行的時間不短,身在高處,寒風呼呼,可別一場祭祀下去,自己又要躺在病床上。
莫恆雁道:“這也是沒辦法。塔靼人沒有宗廟,都是露天祭祀。他們久處苦寒之地,雲州的氣候對他們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焦大人,你水土不服,可以多加兩件衣服,莫到時候真的受不住。”
入鄉隨俗,雲州是塔靼人的地盤,也就只能按照他們的習俗祭祀。
正在此時,聽得身後傳來腳步聲,眾人回頭看過去,只見國相狐若帶著不少塔靼人也從南邊登上了狼臺。
那些塔靼人中,有不少奇裝異服,特別有一人臉上塗抹著油彩,恐怖非常。
“國相!”莫恆雁橫臂於胸,躬身向狐若行禮。
品級而言,狐若在塔靼的身份自然不是莫恆雁能比。
狐若橫臂還禮,含笑道:“大都尉,生祭祭品可準備好?”
“已經準備妥當!”
“可以讓他們登臺了!”狐若吩咐道:“右賢王很快會登臺!”
莫恆雁向魏長樂道:“王爺,你先請坐吧!”
他也不廢話,匆匆離開。
魏長樂落座之後,向秦淵道:“秦大人,你去讓人將咱們的獻禮送上來,特別是本王精心準備的那份厚禮!”
秦淵拱手退下。
狐若與那臉塗油彩的塔靼人低語幾句,那人便徑自過去那祭祀長案邊。
“王爺,天氣寒冷,儀式會很久,可以多穿些衣服。”狐若走過來,禮貌關切。
魏長樂點點頭,抬手指向那臉塗油彩之人,問道:“國相,那位是?”
“大巫師!”狐若解釋道:“為了舉行大典,右賢王專門請了大巫師前來祭祀。其他人都是大巫師手下的巫妖,儀式的時候,巫妖獻舞,大巫師便可與白狼神對話,向白狼神獻上我們的敬意和虔誠。”
“原來如此。”
說話間,卻見從狼臺東西兩邊登上眾多的塔靼武士,兩百多名武士登臺之後,迅速部署在狼臺四周,都是手按腰間彎刀刀柄,宛若虎狼。
“使者大人,你可以入位了!”狐若向邊上的焦巖道。
焦巖環顧四周,狼臺之上,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