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外公,你病了過來搭理他們幹什麼?”說完抬眼掃過去,“誰告訴你們我死了?沒找到屍體,那就是失蹤,失蹤和死亡是有區別的。還有,吳大嬸,你不知道隨便買賣別人通知書是犯法的嗎?信不信我去教育局告你?還有崔三叔,你家欠了我爺爺好多次的藥錢,我可都記賬了,你什麼時候還?我回頭去上大學可要學費的,你總不能這麼欠債不還吧?那我可要去找你在市裡上班的孫子公司去說道說道……”
何星煦嘴巴一開一合,挨個懟回去,這些人本來就因為他突然出現受了驚嚇,這會兒更是驚慌不已,哪裡還敢留,匆匆說了句誤會家裡還有事逃也般跑了。
很快門口清淨了。
何星煦望著喝了藥恢復一些,但精神還不太好的何外公:“外公,你一直說記著以前外頭亂著的時候村長對你的照拂,所以這些年一直留在這裡,爸媽要帶你去市裡你也不肯,說捨不得這裡。現在我也要去那裡上大學,外公……你和我們一起過去好不好?”
他以後要在省大待四年,本來也是能考到京大,但那裡距離他們這裡太遠,所以他一開始就說想報了省大,只想上這個學校。
因為他出事,分數也沒估,外公沒想到他能考這麼好,所以當初替他報的正是他最想去的省大。
何外公也是小煦出事後才覺得平時對他格外客氣的人,有的並不是真的敬重,而是他醫術好,想打好關係,不想得罪。
但利益一旦足夠,何外公真正見識到人情冷暖。
雖然大部分鄉親都是良善的,但無論是哪裡都少不了幾個歪瓜裂棗,不知道從哪裡知道小煦出了事,竟在他得到訊息匆匆要趕走的時候,竟是攔著他,說他沒了衣缽傳承人,想讓家裡的小輩給他當徒弟,繼承他以後的衣缽和這座佔地很廣的院落。
他當時急著去找人,顧不上多想,誰知他這剛回來,又有人惦記上小煦的通知書。
何外公朝後院的方向看了眼,巍峨的高山連綿不絕,在雲層下峰頂若隱若現,他垂著眼沒點頭也沒搖頭:“小煦,讓外公再想想。”
何星煦也不著急,外公對這個地方感情很深,一時無法做出決定也是能理解的。
何星煦扶著何外公去休息,等看到何外公重新睡著,才走出來,繞到後院,推開柵欄,遠遠看到酆淵站在山腳的一處背對著他不知在想什麼。
後院很大,尤其是最後直接延伸到一處峭壁,四周用高牆圍住,形成一處格外安全感十足的院落,不必擔心後山腳有野物下山會闖進後院。
酆淵在何星煦走出去面對那些人的時候也跟了去,只是沒露面,確定人離開,才又回到這裡。
對於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不知不覺走到這裡,仰著頭瞧著佈局很奇怪的地方。
何星煦走過去,順著酆淵的視線落在後院一角的矮屋上:“酆大哥你在看這個啊,這裡面是封死的,不是柴房也不是雜物間。”
何星煦從小就住在這裡,以前小時候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