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園裡喝咖啡,曬太陽,玩遙控飛機……”
雷希瑞見她越說越離譜,不得不出言打斷她,“你是不是還在發燒?”
不然,怎麼一開口就說胡話?
璇璣作勢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臉色微慘道:“是呢,還在發燒,那個藥……真的不會有副作用嗎?”
雷希瑞沒有動,冷冷淡淡地看著她做張做智。
璇璣卻繼續自怨自艾,捂著自己的臉頰,哀怨地看著他。
雷希瑞雖然經常上她的當,但是,心中也不是沒疑慮。璇璣方才的病情那麼兇險,也許真的高燒未褪。眼見著璇璣的眼睛都蒙上了水霧,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我看看。”
他的手伸了過來,覆上璇璣的額頭,她的額頭果然很熱,但並沒有她表現得那麼嚴重。
“想喝水。”在他的手伸過來時,她側過臉頰,在他的掌心裡親暱地摩挲了一下,然後,嘟著嘴撒嬌道。
雷希瑞怔了怔,想無視她的請求,但還是不忍心拒絕。
一直以來,璇璣與他爭鋒相對的多,撒嬌的機會卻很少,所以,面對這個模樣的璇璣,雷希瑞自認沒有招架的能力。
勉為其難地為她端來茶,又將她扶起來,讓她小心地喝完,喂水的時候,她不小心嗆了一下,雷希瑞也會忍不住地緊張。
他幾乎有點痛恨現在的自己了。
明明已經決定放下,偏偏就是放不下。
璇璣則繼續持靚耍賴,等喝完水,便躺在雷希瑞的臂彎裡,不肯挪窩了。
丟臉也好,死皮賴臉也好,她是誰啊,她可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璇璣,現在,她堅定確定以及肯定,如果她現在放開希瑞,她會遺憾一輩子,她就是要像一個牛皮膏藥一樣粘著他,粘到他棄械投降為止。
伽夜的方法雖然很餿,但並不是不奏效。雷希瑞簡直是逃無可逃,整整三天,睜開眼,便是她笑眯眯的臉,閉上眼,又是她纏上來,無尾熊一樣的睡姿,他簡直要逼瘋了,可如果不能迴避她,看著她的時候,又什麼脾氣都沒有,反而常常被她呼來喚去的。
第一天,也許雷希瑞還在打算很多事情,第二天,倒頗有點萬念俱灰的感覺,那天晚上,她又八爪魚一樣纏在他的身上,推啊推,就是推不開,雷希瑞終於惱了,咬牙啟齒道:“女人,你到底懂不懂得提防男人,你就不怕我現在——”
他的話音還沒落,只覺得本來躺在身邊的璇璣翻了個身,壓到他身上,原本睡眼惺忪的眼睛,突然變得清明無比,“也對哦,那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先下手為強?”
說著,她便開始毛手毛腳,扯開他的襯衣領口。
雷希瑞瞠目結舌,到頭來,反而是他開始扭捏起來,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深呼吸,讓自己不要喪失理智。
然而懊惱歸懊惱,等璇璣真正睡熟後,他轉過身,看著她恬然的睡眼,突然意識到:其實……自己也是貪念的。
貪念這幾日的與世隔絕,貪念她近乎無賴的依戀。
他一直沒睡,直到晨曦透過窗欞,他突然弓起身,在璇璣的唇上輕輕一吻,然後,正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移開,璇璣突然抬起頭,將那個吻加深。
“答應我,別逃了。”她在他耳邊輕輕呢喃,“一直一個人,難道不孤單嗎?你已經受夠了孤單的苦,難道還忍心我繼續受這個苦嗎?”
他不置可否,在猶豫,徘徊,為難,矛盾後,終於生平第一次放下驕傲,“嗯。”
璇璣張臂緊緊地抱住他,巧笑嫣然。
就算他是一時意亂,陷入她的溫柔陷阱,以後,她還要一直一直陷著他。不死不休。
雷希瑞則一面自怨,一面背生寒意,他知道自己是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