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心理陰影吧。
那司機心裡已經將璇璣暗暗地咒罵了好幾遍:你們吵架就吵架吧,何苦要拉我當炮灰?我還有家小要養。讓他送她去那種地方,還不如直接用槍打死他算了。
這樣還痛快。
“算了,諒你也不敢,我自己開車去。”璇璣嘆了一口氣,也看出了他的為難,終於放過了他,她大步走向駕駛位,就要親力親為。
雷希瑞終於不再坐視,只是,他的舉動卻把璇璣嚇了一跳。
他轉過身,使勁地踹開大門,沉著聲,威嚴而惱怒地叫了兩個字,“給我進來!”
就好像突然失控的野獸。
鋁合金做成的大門,在他的一踹之下,竟覺得有點凹進去。
璇璣很少見他這麼生氣,也從來沒有見過動粗的雷希瑞。從前的他,慢說是動粗,即便是殺人,也是優雅端方的,臉上帶笑,眼中含冰,談笑間,血染身前。
所以,雖然滿心不願,仍然打著針鋒相對的主意,璇璣還是在猶豫後,糾結後,輕蔑地哼了聲,無所畏懼地朝屋裡走了去。
生氣了麼?這樣挑戰他自以為是的要求?
大不了一槍崩了她啊,殺了她啊,反正這些年,也是她多活的,她可從來沒把自己的這條命放在心上過。
——這樣,她也不用報仇了,一了百了,挺好。
等她終於走到他的身側,雷希瑞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他的力氣很大,比剛才在車裡的時候,大得多,他狠狠地抓著她,好像鐵鉗一樣,弄疼了她。
璇璣還沒有來得及出言抗議,雷希瑞已經三步化作兩步,將她直接拖到了樓上,一路上風風火火,後面的人,既不敢阻止,也不敢跟上去,只聽到“哐當”一聲,他已經將璇璣拽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反手甩上了房門。
璇璣被他的粗魯嚇了一跳。她習慣了與他鬥智鬥勇,習慣了惹他生氣,可是,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是陰陰冷冷地懲罰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暴怒過。
她也有點無措。
好像突然面對著一個陌生人。
在一起那麼久,也許,其實,她從來沒有真正認識他。
“你就那麼急著獻身?”說話間,雷希瑞已經將她甩到了床上,她沒有站穩,整個人仰面跌了下去,他則迫了過來,雙膝曲著,壓在了床沿邊,也將她徹底地壓在了他的身下,“服一次軟,有那麼難嗎?”
為了賭氣,竟然隨便拿自己開玩笑,想一想都覺得可氣。
事實上,這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止一次了。
和那些男人周旋,隨便傷害自己,故意惹他生氣,拿自己作為籌碼,來激怒他。
這個遊戲,真的那麼好玩嗎?
璇璣被雷希瑞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她卻沒有打算屈服的意思,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再虛與委蛇也沒什麼必要了。
“你最好乖一點,我還不想弄傷你。”察覺到身下的人還在不住地扭動,雷希瑞貼著她的耳根,沉聲道。
他極少在這樣的距離說話,危險的呼吸,拂在耳根,聲音醇厚而悶熱,就好像一座沸騰但未噴發的火山,讓璇璣瑟縮,她的背後浮起一片寒慄,反抗的情緒卻越發明顯,不過,璇璣倒沒掙了,而是在突然間偃旗息鼓,眼圈一紅,癟著嘴道:“你弄疼我了。”
委委屈屈,可憐兮兮的模樣。
雷希瑞哂然,正想鬆開一些,卻不妨璇璣猛地轉過頭,對著他裸露在外面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下。
果斷,尖利,幾乎一咬見血。
雷希瑞吃痛地哼了聲,可沒有甩開她,他的身體匍匐得更低,就這樣把胳膊橫在她的面前,任由她咬到牙幫發癢。
“這是你自找的,等會兒……千萬別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