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的。
而同樣的,柳若楓也在思忖著這個問題,他仗的,又是誰的勢?不,他從始至終,一直以為他沒有仗過誰的勢,可是實際上,他仗的,是柳眉妝的勢。若不是柳眉妝,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線索,所以,他仗的,是柳眉妝的勢。
柳眉妝輕笑出聲,猶如黃鶯出谷,百鳥鳴唱,點亮了整個福滿樓,勾勒出一番畫卷美人圖。仔細聽來,那笑聲當中,隱隱含著一種名為不可一世的東西。從始至終,她都是一個人走到如今,她仗的,是她自己的勢。
她的笑,卻是引得福滿樓內疑惑連連,不懂為何在這種情況之下,她依然能夠處之泰然,而且還能輕笑出聲。連大人也是一怔,總感覺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子罷了,沒什麼值得顧忌的,他拿捏的,就是他們的無權無勢。正在得意之時,卻聽那女子笑聲止住,輕柔的聲音猶如春風徐徐而來,帶著撫慰,卻也凜冽的讓人心生畏懼。
“大人既然問我仗的是誰的勢,那麼小女子就回答你一聲,我仗的,及當今聖上的勢!”
此言一出,就連喬老眼裡也湧出幾分濃濃的欣賞。看著人群之中,那女子一身湖藍色衣裙飄舞,青絲飛揚,髮帶纏繞。其氣質閒適慵懶,空谷幽蘭,絕塵媚世。
再想起她方才那般大膽的言行,以及現在的語出驚人,更是心情大好。蒼老的手有些皺褶,握著面前的這幅對聯,這次,對對聯的人沒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個有趣的妙人兒。隨即,喬老便是一陣大笑,中氣十足,氣貫長虹,響徹整個福滿樓,絲毫不掩飾他的喜悅之情。邊笑還邊點頭,分明是在誇柳眉妝,說得好,說得好!
蘇崢康與柳若楓隨即也是大笑出聲,是啊,任你有再大的權勢,誰又能夠與當今天子相比。他們都是天子門生,仗的,自然當今天子的勢!什麼丞相,什麼陸侯爺,不都還是得對天子俯首稱臣嗎?即使大權在握,見到天子不一樣要磕頭行禮嗎?柳眉妝的這句話,無疑是說到了點子之上。
連大人臉色發窘,沒想到竟然說不過一個小丫鬟,心裡又是惱又是羞。看著柳眉妝的目光,也更為不善。
“來人,將這妖言惑眾的女子拿下!”如今,是不死不行!他也不會動什麼惻隱之心,這種女子,活著也是禍國殃民,索性除了為好。
連大人話一說完,柳若楓與蘇崢康便上前幾步,用身體護住柳眉妝,保護她不受傷害。柳若楓看了一眼正色以待的蘇崢康,不由得暗自驚訝,怎麼平日裡一點也沒發現這蘇大公子也算是個磊落的君子,而且對錶妹也算不錯。在這個關頭,竟然還會擋在表妹身前。
柳眉妝雲淡風輕,仿若沒有看到大隊官兵向著自己逼近一般,反倒是一點也不著急。瞧了一眼樓上,她知道,他是不會眼睜睜看著她送死的。
她猜對了,的確是如此。陸子墨一見她深陷圇圄,當下便帶著原祿走出雅間。他就不信,今日有他在,連大人還敢動了柳眉妝一分一毫。雖然他還沒有繼承侯爺之位,但那是遲早的事情,如今處理這麼一點事情,自然是不在話下。
還有一點,那就是柳眉妝怎麼都沒有想到,與此同時,還有一個男子竟然也會突然出現。泰然自若的站在柳若楓與蘇崢康身後,柳眉妝忽然覺得好笑,這兩個男子擋在自己面前作甚,她柳眉妝可沒那麼貪生怕死。不過看著他們二人,柳眉妝卻是心上一暖。
“蘇大少爺,就你這小身板,能夠為本小姐遮風擋雨嗎?還有表兄,你可是左臂的傷還沒好全呢。”
“別小瞧本爺。”蘇崢康想要辯解,卻終究只是動了動嘴唇,啥也沒說出口。事實上,他蘇崢康的身手可是不差。瞧了一眼柳眉妝,她分明是吃定了他身後有人,而她也不會有什麼事情,所以才會如此輕鬆。
卻在這時,一抹白影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