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他們跑了!全給我抓起來!”士兵們全一湧而上地向他們砍了過來。
“頌恩!”‘元寄恨來到她的身旁,卻愕然地發現她的眼睛還是見不著。
此時,有幾把刀,朝梅頌恩砍過來,他一心急立刻出手去擋,卻沒料到,在他的身後也有幾把茅,正對準著他來勢洶洶!
“小心哪!元哥哥,啊!”梅蕙蘭飛撲向前,替他擋了一槍,立刻摔落在地上,血流不止;
“蕙蘭!”梅頌恩與元寄恨同時尖叫,他立刻抱起她,準備殺出重圍。
“好,試試我的凌波輕煙陣!”梅頌恩拿出腰間的火雷,依著方位,扔了出去,瞬間,濃煙乍起,火光四溢,而她就趁此時機,領著元寄恨與梅蕙蘭,一路直奔湖邊的那間小屋裡。
“元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你在生我的氣嗎?”打從梅蕙蘭讓元寄恨抱進房裡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悶聲不吭地低著頭,忙著幫她敷藥止血。
“你還管我生不生氣?”元寄恨的心,其實到現在都還跳個不停。
“元哥哥,對不起,下次蕙蘭一定會聽你的,你不要生氣。”她躺在床上,一副無辜的表情。
“丫頭,你讓我怎麼說你呢?”突然元寄恨激動地坐上她的床邊,握住她的手,眼裡盡是心疼與憐惜。“是我對不起你!我差一點就害你葬送一生的幸福,你知道嗎?要是你真的嫁給黑炎,那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那你原諒我了嗎?”她不放心地,再問仔細。
“傻瓜,我沒有怪你。”他眼眶噙著淚,笑得款款溫柔地撫著她的發、她的臉。“我只恨我自己,你為我做的一切,我無法回報你……”
“元哥哥,我不要你回報,我只要你能快樂地活下去,這兩年來,我為了找你,走遍了大江南北,遇上了許多有趣的事情,而我都牢牢地將它們記在心底,期待有一天遇上你時,可以告訴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活卞去,不然,那麼多的趣聞,我講給誰聽哪!”她一面笑說,一面掉著淚滴。
“梅蕙蘭,你好討厭你知不知道?”元寄恨忍住了胸口處的澎湃激盪,故作輕鬆地對她說話。“你這固執的脾氣改一改好不好?你那一廂情願的天真改一改行不行?還有你那黑白顛倒、指鹿為馬的霸道……”
“好、好,我改,我什麼都能改……”她捂著耳朵,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直視著元寄恨那削瘦的臉龐。
“這可是你說的喔!”元寄恨擰著一條毛巾,輕輕地拭著她臉上的髒汙。
“嗯,可是……我什麼都能改,就是痴心改不了,怎麼辦?”她一說完,立刻拉起被子,將自己的頭蒙上。
元寄恨沒答腔,他只能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望著梅蕙蘭,望著、望著,他眼底染上了一抹淚光……
夜深了!獨孤無畏卻還未見人影,這讓梅頌恩一整晚都顯得心神不寧。她獨自一個人坐在屋外的涼亭裡,把屋裡的溫暖留給元寄恨與梅蕙蘭。
元寄恨走到梅頌恩的身後,一時間,卻不知該說什麼。
“是你嗎?”她早知道他的存在,只是,那樣的沉默,幾乎讓她喪失了勇氣。
“是我!”元寄恨沙啞的聲音,在暗夜中顯得更為悲悽。
“蕙蘭……還好嗎?”梅頌恩走到涼亭外的竹林,淡淡的愁緒在月光的映照下更顯悲慼。
“只是皮外傷,我幫她包紮好,已經睡了。”他走近她,想偷點她身上的香味,好讓自己千山萬水奔波時,不再那麼的孤寂。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那麼地愛你,或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出現,這樣,我們三人就不必受這樣的苦,這全是我的錯!”她扶在竹幹上,頻頻自責。
“不!我們沒有錯,是上天的作弄,是老天爺存心要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