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人啊,都勢利的很……”
王娜抿了一口酒,感受著那酸澀在口中泛開。
“王庭燕打職業賽的時候,多少人勸我們分手,說他一個打遊戲的沒責任感,說他光長得好看還得我養著,就是個小白臉。”
“我媽為了我們兩個談戀愛的事,幾乎等於和我斷絕了母女關係。我那幾個閨蜜覺得我爛泥扶不上牆,幾乎都跟我斷了。現在好,王庭燕的手遊火了,他們的公司又得到了資方B輪的投資,現在勉強也是個人物了,一個個又都說我是眼光好,看上了績優股,連我媽昨天都打電話過來,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那不是好事嗎?”
李寅笑了,“現在王庭燕爭氣,大家都支援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喝悶酒呢?”
“我賤唄。”
王娜仰頭將酒喝乾,往桌上一頓。“現在所有人都催我們結婚,就連王庭燕也一天到晚把這事掛嘴上,我反倒不願意那麼快結婚了。”
“我不是很懂。你還要再考察王庭燕一陣子?”
李寅和他們關係本就不太熟,只好猜測著問。
“八年了。我和他談戀愛談了八年了,還考察什麼?”
王娜苦笑著說,“不用考察,我都知道他想結婚的心是真的。他一夜暴富,最近正積極的找房子,還是那種高階樓盤和別墅專案,就想還我之前賣掉的那套房子。呵,我那小二房,還是二手的,哪裡值得了那麼多?”
從他身上,她沒感覺到當年那種彷彿親如一人的自然,現在的他,給她的感覺,像是要拿這些堵以前那些瞧不起他們的人的嘴,又像是欠下了她太大的恩情,只能用這種方式報恩。
說她矯情也好,說她想不開也好
“而且,我現在工作也不太順,沒時間想這個。”
王娜喃喃地說。
兩人上大學時沉迷遊戲,成績都是稀爛,畢業後出來根本找不到什麼好工作。
王庭燕屬於那種逆來順受的,找不到工作就不找,接著打他的遊戲,啃家裡的老;王娜自尊心有點強,畢業了就不願意伸手找家裡要錢,找不到好工作,索性去做了售樓員。
那段時間堪稱兩人生命中最黑暗的時候,尤其每次王娜回到家累得半死連口熱水都沒的喝,王庭燕卻安坐在電腦前拼殺毫無所覺的時候,她都有種分了算了的衝動。
結果還沒等到兩人產生大的衝突,兩人都有了各自的機遇:
王庭燕遊戲打的好,被本市一家遊戲俱樂部吸收去做了職業選手,每年贏的獎金和訓練工資,勉強可以顧上自己;
王娜跟著童威幹,和張微正遇上房市最好的那幾年,公司快速上升的同時,他們也賺得盆滿缽滿,她甚至早早的在房價還低的時候與市中心位置買了一套小二房。
有了房子就生了根,從此他們就像是一對平常的夫妻,除了沒結婚沒孩子,什麼都和正常的夫妻沒什麼區別。
直到當年風靡的那款遊戲迅速過氣,王庭燕的戰隊也解散了,他在外面飄了幾年,既沒有存款,又沒有什麼像樣的工作經歷找到合適的工作,只能靠王娜養著。
直到人言的可畏和他的愧疚感將他逼了一把,讓他又重新撿起了大學裡學習的那些東西,正兒八經的找了一家遊戲公司上班,一點點學了些東西,最後獨立出來,和以前戰隊的老闆一起弄了這個遊戲公司。
創業的錢,是賣了王娜的房子湊的。
至今他們還住在匆匆搬離後租的那個房子裡。
“王娜,我作為一個男人,真的要勸你幾句。”
李寅嘆了口氣,他實在有些心疼這個姑娘,“無論王庭燕是感激你也好,內疚也好,那賣掉的房子是你掙下的,既然他要還你,無論他還你什麼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