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母這句話一出來,分明是要把家醜外揚了,蔣家人一個個的臉,隱現出不悅的跡象。
“媽。”蔣梅先說,“這是我們家裡的事情。”
簡單的話意圖提醒蔣母,這事兒鬧大了,和小兒子和兒媳以後更沒法處了。
感覺女兒現在都是往蔓蔓那邊站的,蔣母眼眉冷瞥蔣梅,道:“我本想在自己家裡面解決,可你們一個個不信我只信她,沒有公平可言。”
若不是礙著蔣父在這,蔣大少立馬敞開大門,請蔣母這座供不起的佛出去。
聽出了蔣母這話意思有些針對自己,蔣父同是相當的生氣,微微顫唇:“你怎麼當一家之母的,這樣的話你都說得出來。”
“不是你們信她信得過我,我怎麼會當著外面的人說出來?”蔣母面向蔣父,忽然扳足了委屈。
蔣父內心微微動搖,然不會被蔣母一時的音色所迷惑:“我們不是信她信得過你,是你的話裡面沒有讓我們認為可信的東西。”
“我都說了我有證據!”
在旁靜靜觀望,本是以為,如果蔣父拿得住蔣母,自己沒有必要出面,再怎麼說都是蔣家的事,是親家。然而,現在看起來,這蔣母是打算把這事進行到底了。
究竟,這事是怎麼回事?
冷冷的冰眸,是在客廳裡將一排蔣家人一個一個地像打釘子一樣盯:蔣父,掩蓋不住眼神裡的一絲迷惑以及被蔣母說的動搖;妹婿蔣衍同志,天打雷劈都對他妹妹的信念紋絲不動,值得褒獎;最值得琢磨的,要算是蔣梅了。
蔣梅,半咬唇,時而偷偷望向蔓蔓的目光裡,似顯出些質疑。
蔓蔓,他妹妹,扶著大眼鏡的動作,一如既往充滿了纖細的小女人味道,心思慎密,遇事不慌,大有他們陸家人的風範。
冷眸一收,暫且先收住聲,看妹妹怎麼說。
從老公身後瀟瀟灑灑站出來的蔓蔓,面對蔣母那聲義正言辭的“有證據”,不慍不火溫溫的嗓子說:“如果你說這家醫院有證據證明我去他們那裡做了流產,我會先找律師控告這家醫院做事不慎醫療錯誤,讓人有機可乘誹謗我造謠我,帶給我名譽上身心上不可估量的精神損失。”
蔓蔓一句話,讓周遭人全愣了。
因為太出乎意外。
每個人都以為,她會和蔣母吵,直接針對蔣母。
然而,如今一思謀,蔓蔓這句話妙極了,不需要直接針對蔣母,就把這事最根本的源頭揪了出來,同時顯出蔓蔓的大度與相較下蔣母的小氣。
蔣父讚許地向蔓蔓的方向點著頭:一句話將家內矛盾先轉移成家外矛盾,不失為一個治敵的好辦法。
於是,被蔓蔓逼到死衚衕裡的蔣母尷尬至極,臉紅脖子粗,拉不下臉和口氣,對抗著說:“是你自己說的?那好,我們一塊上醫院去對質。”
蔣梅聽見蔣母這話,臉色益發地鍍上一層可怕的鐵青:糟糕極了。如果,真如蔓蔓說的,真是單位裡出的錯,怎麼辦?
之前,她是罔顧了這種可能性,是因為知道如果責任追究到最後是自己單位的話,她所在單位的名聲將會大大受損,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影響單位的未來。
因此,從某方面而言,她是單位裡的領導清楚這事的輕重,想讓這事作為一個烏龍案蓋棺定論。可如今,蔣母把這事全鬧大了。
“蔓蔓——”蔣梅剛想對蔓蔓悄悄開口,勸弟媳私下和解。
冰眸早已瞄準這個時機,在蔣梅開口的剎那,插了進來:“我以為這樣是最好的。既然一方說有證據,一方稱對方證據有誤。證明此事很有必要都到現場勘查,才能判定是誰對是誰錯。”
君爺的話,從某種意義上與陸司令的話無異,蔣父聽說有理:要給蔓蔓或是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