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資訊的傳遞,只讓人打電話給當天值班的醫護人員前來對證。
這些醫護人員並不知道是什麼人呼叫,只以為是正常回單位應對事件。等回到了醫院裡面,發覺事情不對。
爺先是命人要他們上繳私人手機。
蔣家一行人到了,除了蔣大少和蔓蔓,其他人,對現場突然變得凝重的氣氛非常不習慣。
蔣父開始揹著手來回在走廊裡徘徊,時而蹙眉望眼立在走廊裡的醫護人員。
僅從兩爺當今的行事格局看,都知道兩爺對蔓蔓究竟有沒有做藥流,已經心裡有數了。苦的,馬上要面臨大禍臨頭的,大概是眼前這群人了。
到底是自己老婆惹的禍。
銳利責備的目光射到蔣母身上,然蔣母一點都無察覺反悔的跡象,可笑地手叉手端著一副更自信的姿態立在走廊裡,一口咬定等著蔓蔓“原形畢露”。
“媽。”蔣梅真是更怕蔣母在這個時機把事情再鬧大,到時候蔣母逃不了干係不僅罪加一等,最怕的是自己單位裡的人以後都不待見蔣母了。
蔣母對她的叫聲,只是冷冷地一瞥:“有什麼好擔心的?證據證人都在這裡。”
的確,登記就診記錄,以及當天當班的醫護人員,一排子排開,現是站在了他們和爺面前。
姚爺優雅的指尖翻開就診登記本,從中尋找到了蔓蔓的資訊,狹長眸子一個悠轉,心裡冷笑:只是登記身份證號,太容易讓人做手腳了。
見兩個爺臉上陰晴不定,蔣母極為擔心他們和自己小兒子一樣是非不分,只是一路站在蔓蔓的陣營,快步走到拿著證物的姚爺面前,迫不及待伸出根手指指道:“姚上校,你都看見了,這裡明明白白寫著她在那天確實做了對我們蔣家極其不孝的事情。”
看到蔣母如此不禮貌的行為,蔣父怒:“人家在調查,都沒有結果呢,你插什麼口!”
“我怎麼不能插口了?我只不過是好心提醒下姚上校,讓調查順利進行。”蔣母憤憤地駁自己丈夫的口。
姚爺一個優雅的擺手,先止住了蔣父的話,對蔣父的態度倒還溫和,道:“沒事的。”
對於爺這般的溫文,卻在似是溫柔的笑中帶出了另一抹可怕的味道,蔣父在心中暗暗震驚,眼往下望在地磚上,心裡強烈的忐忑:沒有一點感到蔣母會勝利,想怕是,蔣母今天若是真栽了,誰都別想保不住的。
“瞧,姚上校自己都這麼說了。”也只有這蔣母,渾然不覺的,不知道爺愈是笑得燦爛,其中意味的絕不是好事只有是壞事。
站在老公身邊的蔓蔓,月牙兒眉輕輕地向上一撥。
爺今日的神態,是令她回想起了那天在畫廊裡將溫明珠一層層的皮剝得乾乾淨淨的爺了。
於是,反而是擔心起難做的老公了。
大眼鏡輕微提起,悄悄的目光擱在隔壁老公身上。
蔣大少一臉的嚴威,顯得相當冷靜和沉穩,緊抿成直線的剛唇,充分表態了今日的蔣衍同志,如果可以不開口,是絕不開口。
意味,哪怕是蔣父開聲,蔣衍同志,今日是不打算對蔣母自己造成的結果做出任何挽救性行為,是要冷眼觀望蔣母的下場了。
看來老公心意已決,不覺此事難做了。蔓蔓小皺眉,是緊接對上了手裡摟著小東子的蔣梅。蔣梅不安的情緒傳達到了兒子身上,以至於小東子平日裡頗有點小大人的小臉蛋此刻露出了不小的驚惶。
“二姐。”蔓蔓剛要出聲。
緩緩朝她回過頭的蔣梅,慢慢且很用力地搖搖頭,表示: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是回天乏術了。
如蔣梅所言,指尖優雅從容將就診登記本合上的姚爺,輕微一聲合本子的輕響,卻足以驚動在場人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