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蔣母在家裡,又是鬧騰了一番。
“舅媽,這是我爸。”小東子拽著一個穿軍裝的男人走到蔓蔓面前。
陸家這次家宴擺的大氣,在部隊裡許久沒有回家的程思全受邀,都不能再借口不到。
指頭轉著軍帽,年輕軍人肩坎上兩杆兩星的標誌,蔓蔓認得出來是和自己老公一樣的軍銜。
蔣梅的老公程思全,比她想象中要年輕一些,俊秀一些,軍帽下被太陽暴曬有些黧黑的臉蛋,下巴有些胡茬,笑起來好像一絲憂鬱一絲勉強。
蔓蔓叫蔣梅為二姐,於是跟著叫了程思全為二姐夫。
“二姐夫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蔓蔓問。
程思全沒有回答呢,小東子搶著說:“爸爸是昨晚上回來的。”
思父心切,在這個幾歲的小男孩臉上一目瞭然。
站在他們父子後面的蔣梅,不免戴上黯然。
蔣父,瞅著二女兒這一家子,深深地在眉宇間皺個疙瘩,最主要的,仍是針對這個二女婿。
在部隊裡堅守崗位固然沒有錯,但不意味不與家裡聯絡。
蔣梅再瞞,做父親的都能看出,程思全極少與家裡聯絡,都不知是怎麼回事。
“阿衍呢?”程思全明顯是避開蔣父的目光,問。
“他被我爸帶走了。”蔓蔓歉意地說。
程思全對此道:“沒有什麼。只是許久沒有和阿衍見面了,想見一見,說會兒話。”
看得出來,程思全和自己老公感情倒是挺不錯的。
該檢票進站了。
蔣衍從前頭奔回來幫媳婦拎行李,才知道自己家裡人到了,一一打招呼:“爸,二姐,二姐夫,你們坐哪節車廂?”
蔣家的票當然不是陸家訂的。
蔣梅要弟弟別操心:“都訂的臥票,要去串你們那裡不難。你自己先看好你媳婦,你媳婦有身子呢。”
“舅媽肚子裡有小孩子了。”小東子向一頭霧水的父親解釋。
程思全不禁一笑:“你們不是先上車後補票的吧?”
蔣衍忙和蔓蔓齊齊搖頭:“不是!”
說明這結完婚馬上有孩子,也會招人質疑的。
蔓蔓一個汗。
蔣衍一手摟老婆,一邊和久違的程思全磕話:“昨晚上回來的,怎麼不打個電話過來,我去你們那裡也好。”
“來的急,今天趕著出發,想著不打擾你和你媳婦休息了。”
“姐夫的部隊裡這麼忙,我聽二姐說,你一直請不到假回來看看。連小東子眼睛好了,都回不來?”
聽到這話的程思全猛地一怔,低下頭,看向牽著自己手的小兒子,好像方是注意到小兒子鼻樑上沒有戴眼鏡這一事實。
小東子和母親蔣梅,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的,默默關注自己走路。
“二姐,小東子的事你沒有和姐夫說嗎?”早把他們一家人三人的表情收在眼底的蔣衍,越過程思全問向蔣梅。
小東子又搶著發言了:“媽媽和我想給爸爸回家時一個驚喜,可爸爸沒有發現。”
連自己小兒子沒戴眼鏡了的事都沒有發覺,這個父親怎麼當的。
走在前頭的蔣父聽了,心中的氣憤可想而知。
“爸爸可能是許久沒有回家了,忘了我戴眼鏡的事。”小東子見大人們異常的沉默,主動為父親辯護。
在小東子心裡面,爸爸,還是好爸爸。
蔓蔓能聽得出來小男孩的心聲:不希望有誰質疑爸爸不愛他或是媽媽的事。
於是,拉住想繼續盤問下去的老公:“有孩子在。”
蔣衍收住了口,星眸,停駐在侄子的小臉蛋上時加倍溫柔。
透過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