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客氣什麼呀。」
「唉!我我也不想弄成這個樣子……實在實在是沒有辦法。來了些老客戶不陪不陪兩杯不行呀!」一切都是為了生計。
「掙錢也不能不顧健康呀,阿姨!……那您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我把她又使勁往上扶了一下,接著往路邊走著。
「小惠,小惠會經常叮囑我吃些胃藥,有時候……還會……還會煮些解酒的東西給我!」小惠確實是一個懂事的女孩,難怪她讓我照顧她母親呢。可是她沒有跟我交代這一條呀!
「好了,阿姨,都怪我,沒照顧好您!」
「不怪你不怪你是我沒注意唉還得給你們添麻煩。」她已經筋疲力盡了,我也是累得滿頭大汗。
總算看到一輛計程車,我很快便把小惠的母親送到了醫院。所幸的是,沒有什麼大礙,只要調養幾天就行了。輸過液,她的精神也好了很多。看到我睜不開的眼睛,她滿懷嫌意。
「小兵,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小惠的眼光真不錯!」讓她這麼一說反倒是我不好意思,休息了一會兒,她要求自己走出醫院,可是我偏要揹著她。這次的情況跟開始是不一樣的,不用那麼慌慌張張,也不用那麼急急忙忙。
慢慢地背起她,我能明顯地感覺到她柔軟的Ru房緊緊地貼在我的背部。可能是開始的時候太匆忙,所以什麼也顧不上、感覺不到。但現在這感覺是那麼地清晰,我的兩腿之間象被過電一樣麻酥酥的。我停了停,穩定了一下情緒,繼續往前走。
回去的路上,小惠的母親還是不定地誇獎我,感謝我。可是我又什麼都聽不進去,我的意識又開始溜號。眼睛又開始時不時地盯著這個女人走神。
雖然小惠的母親一再地讓我回家休息,但還是拗不過我要陪著她的要求。當她因為過度地虛弱與疲憊而睡過去的時候。我坐在一旁,看著她的臉,想著她曾經的磨難。心裡不由得很想去關心這個女人,安慰這個女人。她堅強的外表下面一定還暗藏著一個極度需要男人慰藉的心。也許這個男人就是我呢?我的混蛋思想又開始發作了!
第二天下午,我便接到了小惠母親的感謝電話,她聽上去已經好了很多,開始我以為她會在家裡休息一兩天,但好象這個女人是鐵打似的,根本就不知什麼是疲倦。小惠也得知了她母親生病的訊息,連續給我打了三四個電話,一再地強調要多多地替她照顧媽媽。
下班之前,我又接到了小惠母親的電話,說是為了表示感謝,要好好地請請我。我沒有推辭,是下意識,反正聽到邀請之後沒有任何考慮就答應了。
開始我以為會是在她的飯店裡,結果我從單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的車子停在門外,那張還留有些許蒼白的臉上架著一副淺色墨鏡,從車窗內探出頭來,招呼我上車。
我走近車門的時候,心裡一直在考慮,是要開前門還是後門?要保接距離就要坐在後面,要親近她的話就坐在前面。前門?後門?前門?後門?……我最後還是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她目視前方的側臉,輕鬆換檔的雙手,踩踏離合油門時抬起的雙膝,我的思維又開始肆意地亂飛,我只能看到一張一合的嘴唇,卻聽不到她在說些什麼。要不是前方的車突然停下,她跟著剎車,讓我身體猛地前傾,我可能還要繼續胡思亂想。
小惠的母親好象特別喜歡展示她的廚藝,我從來沒有跟她們娘倆出去吃過一次飯,哪怕是在她們自己的飯店裡。可能家的感覺是她們久違的,卻很少能體會到的,所以她們才會那麼享受在家裡用餐的快樂。哪怕還得自己洗洗涮涮的。
我怕小惠的母親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再說小惠說過讓我照顧她的,我怎麼可以真的在人家家裡做「客」呢?所以極力要求幫忙。她沒有拒絕,我們很開心地在廚房裡忙東忙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