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聊幾句,姜杊就明白了。
一邊陪著聊天的李麟爸爸出聲:「這位是小姜老師男朋友吧,我好像在哪見過,之前廣州那個會,您是不是也去過?」
都用上「您」了,怎麼會不認識。
話題落到秦鐫頭上,他面上不冷不熱,「我不太記得了,可能見過吧。」
「是秦鐫秦總吧!我就說在哪見過。」李麟爸爸滿臉相見恨晚,「哎呀,真巧,
我就說秦總一表人材,長得這麼帥我怎麼會沒印象,剛剛沒想起來,要說之前我還見過您父親呢,您跟您父親可真像!」
姜杊面帶微笑,心裡明鏡似的,就是李麟爸爸說的話用的詞總讓她想笑。
她之前打趣秦鐫總是叫人家秦老闆秦老闆的,但聽見李麟爸爸一口一個秦總,感覺秦鐫頓時就接地氣了,不只接地氣,都有點土。
「哎呀,正巧,我剛剛在一品樓訂了包間,秦總有時間要不賞臉一起吃個飯?」
秦鐫語氣稍冷,「不好意思,我們已經訂好了餐廳。」
「那太不巧了,那……您著急的話我送您一程?我車就在樓下!」
「我開了車來的。」
姜杊沒想到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都能這麼精彩,要不是這情況不合適,她都想拍手鼓掌。
好在李麟爸爸也知趣,沒再強求,姜杊也終於放了假,帶著秦鐫去辦公室收拾東西。
學生放假他們老師也要放假了,她「差生文具多」,裝備也挺豐富的,秦鐫看著她往自己那個帆布包裡塞了一樣又一樣,帆布包只是鼓起個包,心想:原來是真的好用。
這下秦鐫又開始思考馬上的七夕節要送什麼禮物。
原本是見她一天到晚就背一個舊帆布包挺可憐,想給人買個包做禮物,不是有句老話嗎「包治百病」,但現在看來還得再想想。
姜杊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正要自己背上,就被秦鐫拿了過去,「我來吧,有點沉。」
「那麻煩秦總啦。」姜杊拍拍他肩膀,一臉欣慰。
秦鐫無奈,但沒說什麼。
他剛結束工作來找她,身上還是襯衣西褲,背著有點難看,於是就把帆布包繩子捲了兩圈拎在手裡。
正打算出門,碰上同樣剛開完家長會的鄭老師進來。
秦鐫突然停下腳步,用一種姜杊都沒聽過的老實巴交的語氣跟人道好:「鄭老師好。」
鄭老師著急下班,看見他一臉驚訝,「喲,這不是小秦嗎?」
好了,這是秦總今天第二回 被叫小秦了,在鄭老師這,他跟姜杊是一個概念,反正就一個小秦一個小姜老師叫的格外順口。
兩人敘舊姜杊才知道原來秦鐫是鄭老師的學生。
「今天是來接姜杊的,沒想到會碰到您,也沒買東西,下次我讓她幫忙帶過來。」秦鐫說。
「哎呀這孩子客氣什麼,現在老師不讓收禮的。」
姜杊插了一句:「畢業十幾年的學生也不讓收嗎?」
鄭老師樂了,「小姜老師這方面腦袋還挺靈活的哈。」
姜杊臉一紅。
「你們要去吃飯吧,趕緊去吧,我兒子過會兒來接我了,我也要回家吃飯啦。」
秦鐫帶著姜杊告了別,他一手拎著她的帆布包,一手牽著她,直到上車兩人都在聊秦鐫的高中時期。
秦鐫提醒她繫好安全帶,回憶了下,才對她說:「鄭老師那時候教我們的時候比你大幾歲,剛離婚,孩子判給了她,所以這麼多年她都是自己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的。」
姜杊從鄭老師那聽來不少八卦,倒是第一次聽到鄭老師本人的八卦。
「他們為什麼離婚啊?」
「她前夫酗酒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