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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凌音再次醒來時,屋中靜寂的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聲。凌音躺在床上,回憶著自己暈倒前的最後一幕,那熟悉的體溫和胸膛,不會錯,是那個人在最後一刻接住了她。

凌音在枕頭上蹭了蹭自己的小腦袋瓜,隨後又舒服的往下縮了縮身子。屋裡開著空調,溫度剛好適宜,她昏沉的腦袋瓜又有些困頓了;於此同時,身上不知是因為這幾天的軍訓勞累的,抑或是生病了體能下降,都睡了一覺了竟還覺得身子沉重異常,才清醒了這麼一會兒,竟又昏昏沉沉的似乎下一刻就能進入夢鄉。

凌音想伸手揉揉至今仍在作痛,卻明顯輕鬆了很多的太陽穴。不想才剛抬起手,便覺右手僵硬麻木的厲害,手背處還隱隱的有疼痛的感覺傳來。凌音心下詫異,抬起右手放在自己眼前,這才發現疼痛的那塊兒有個小小的針孔,周邊一點青色。

這是……打過點滴了?!

怪不得身上鬆快了不少!

凌音嘴角咧開,無聲的笑了出來,滿是疲憊的小臉上瞬間綻放出嬌美窩心的笑容,隱隱有些妖嬈魅惑的味道。

凌音正雙眼一眨不眨的緊盯著自己右手手背上的一點青色,換著方位的仔細研究,此刻卻聽到門外傳來幾道急促的腳步聲,門鈴轉瞬響起。

熟悉的腳步聲聽了已經有十幾年的光景,凌音知道是簡心簡愛和景緻三人過來了,便也沒有作勢的起身,反倒是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嘶啞著聲音說了句,“進來吧!”

簡心推門進門,大眼在屋內掃視了一圈,見殷離沒在此處,眼中還有著詫異。隨後又看見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凌音,臉色有著顯而易見的蒼白,滿臉的疲憊和軟弱,只看得簡心三人眼眶都紅了。

景緻大步走過來,一屁股就坐在凌音的病床上,近距離看著自家無所不能的老大此刻這脆弱的模樣,景緻嘴角一撇,淚珠子不要錢似地噼裡啪啦就打了下來。

簡心簡愛也是一般模樣。老大這情形她們已經有兩年沒看到了,卻不想竟是在剛入大學第一步軍訓的時候又病了。這一病肯定又得十天半月下不了床,簡心簡愛只要一想起,以前自家老大躺在病床上懨懨的沒有一點精神氣的模樣,便覺得心似被扯開了一般,疼的直流血。

這麼十幾年的朝夕相處,她們呼吸相通、榮辱與共,雖說沒有血緣關係,實際上卻遠比關係再親密不過的家人,更勝一籌。她們的呼吸和血液似乎都融在了一起,那種親密的仿若一個人的感覺,一直以來都讓她們欣喜不已。

她們又仿若是四個連體兒,這些年一直形影不離。她們的生活缺了其中一個,傷了其中一個,疼的都會是四個人。甚至,其餘人遠比受傷病痛的那個,疼痛更甚。

“三哥呢?”景緻帶著哭腔,一邊抹著淚珠子輕聲細語的問,一邊小心翼翼的將凌音的右手抓在手裡輕輕摩挲那一點青色,只感覺自己的手都是疼的。

景緻手下動作下意識放輕柔,小心翼翼的生怕傷了人。也只有在這時,才能讓眾人知道,原來天不怕地不怕、打架鬥毆無所不能,出手就要見血,冷血的幾乎沒有人性的景緻,身上也是有那麼一點獨屬於女性的溫柔氣息的,只是委實少的可憐,所以平時才不舍的動用,才要更珍惜著用。

“是他打電話讓你們來這裡的?”凌音喉嚨乾澀,初醒的聲音有點嘶啞,她虛弱的朝幾人笑笑無奈的問。她不過是生病了,又不是不會好了,這幾個丫頭用得著這麼傷心麼,看的她心裡也酸酸的,眼裡也飽飽漲漲的了。

“不是,剛軍訓完了,我們不放心你,就打了電話,是三哥接的。他告訴我們你還在打點滴,我們就一路跑過來了。”

簡心一邊回著凌音的話,一邊拿起床頭櫃上的玻璃杯,要去給凌音倒水。老大的嘴唇不僅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還乾澀的很,都要起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