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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窗戶邊上忽然傳出一個聲音。靠近窗戶的地方有一大盆栽,剛才我沒有注意到它的陰影裡還站著人。

“怎麼站在那裡。”我湊近,他身上罩著的是單薄的病號服。他好象比以前又瘦了一些,寬寬的病號服套在外面,空空的,裡面好象都是空氣。

我抓起他的手,很冰;再碰碰他的胳膊,也沒有什麼溫度。病房裡的空調並沒有關,可是房間裡的氣溫也不足以讓他穿成這樣就跑下床。

“在K國的時候,我常常站在我公寓的窗戶前看外面的星空。有人告訴我,當你想念一個人的時候,你看著星星,如果那個人也正在看星星,她就能感受的到。”他轉過頭來,“書語,你感受的到嗎?”

“不知道。”我微笑,“我地理學的不好,不知道K國和北京時差幾小時。不過我在這裡也經常看星星。通常星星一出來我就看,我晚上一般是十一點半入睡,從我床頭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的星空。我不知道,我們是否在同一個時間段看了星星。但我知道,我在思念一個人,不知道星星有沒有接收到我思念的訊號,並將它準確地傳遞給了他。”

如果時光會停止,那麼就讓我在此刻沉淪。

他抱著我,在我耳邊不住地呢喃,丫頭,你還會思念我的對不對。

對,我很想很想很想你。

想念的太用力,有的時候我自己都忘記了我在想你。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許藍顫巍巍地說:“蕭……蕭然,我知道你很想扁我,但工作範圍之類,我得給你換瓶水了。”

我狐疑地看了眼蕭然,眼神帶著小冰霄。

“說,怎麼回事?什麼水?”

燈一開我就開始翻臉。

這個藐視醫生權威的傢伙居然自己把輸液針頭給拔了。

“你行啊你,輸液針頭你也拔。當初胳膊斷了的時候幹嘛住進來。我個人以為以你高超的自愈能力完全沒有必要浪費醫療資源。還吊什麼繃帶,做什麼固定。該怎樣就怎樣,骨頭長歪了拉倒。……”

“書……書……書語,好了,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反正他都好的差不多了,吊完這瓶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許藍一向看不得美男受罪,看到我訓斥蕭然,心疼。

我一聲冷哼,矛頭轉到她身上。

“你還說!這位爺的無法無天就是被你給縱容出來的。私自跑出病房在先,現在又學會拔針頭了。手腳倒利索啊。他要出去你就放他出去,他要拔針頭你居然還笑眯眯地給他再紮上,一句話也沒有……”

許藍被我訓斥地頭一點一點,可憐兮兮地看蕭然。後者嘴巴剛想動,被我眼睛一瞪,立馬識相地閉上了,乖乖賠上笑臉。

好好教育了一頓這兩個無組織無紀律的傢伙,我施施然地回去跟我的夜班。走到五樓的時候我心裡直打鼓,完了完了,我怎麼跟老師解釋,說我拉肚子不知道是不是能混過去。到辦公室一看,我樂了,老師她一早就睡的實沉。(值夜班的時候醫生沒事的話可以打盹,護士不允許。)

我也跟在後面打瞌睡。病房裡偶爾會傳來剛出生的小寶寶的哭聲。多可愛的一群小生靈。

早上六點多鐘,我跟老師收拾東西準備交接班去吃早飯。樓下忽然傳來救護車的聲音。然後沒等我們把記錄本放好,電梯的門開了。一個臉色銀白的女人被推了進來。見過蠟人沒有,快要虛脫的人的臉就是這樣的,不是簡單的白,而是近乎透明。

“馬上手術。通知主任。小任,你當一助。”老師有條不紊地指揮。不愧是在刀光血影中歷練出來的,我的腿都在顫抖了,她的神色依然鎮定自若。

我趕緊刷手進手術室。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實習到今天,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打雜。不多的是手術太臺的機會也是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