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山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讓文欣研自己說。

文欣研也知道他的意思，仔細回應了一下之後，便把當時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敘述了一遍。

蕭雲山聽後點點頭，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開口道：“欣研，時間有限，我只能問你一遍，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回答，好嗎？”

文欣研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看著他回答道：“沒有問題。”

“你確定自己當時的想法就是要阻止他繼續逃跑嗎？”

“確定！”文欣研說道，“當時我喊他，他沒停下來，眼看著他就要逃走，我就開槍了。”

“但是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一槍應該朝哪開呢？”

蕭雲山聽後面色難看的說道：“那你記不記得當時你開了幾槍，分別打在什麼地方了？”

文欣研微微低下了腦袋，“就一槍，確實是是朝著他後心打的。”

“不過我當警察這麼多年，第一顆子彈是空包彈早就已經成為習慣了。”

蕭雲山繼續問道：“第一顆子彈是空包彈，這一點有誰可以證明嗎？”

“沒有。”文欣研的情緒瞬間變得十分低落。

“那我再問你，你確定自己真的不是想殺她的？”

“當然不是，”文欣研抬起頭看著他，“跟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為什麼要開槍打死他？”

蕭雲山嘆口氣，“行吧，我沒有什麼要問的了，就先走了。”

從審訊室出來，林宇昂看著他開口問道：“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蕭雲山搖搖頭，“屍體已經是那樣的了，看不看的無所謂了。”

“如果這個人不是文欣研殺的，那就證明當時在現場一定還有第三個人，甚至第四個人。”

“所以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去現場看看。”

“行！”林宇昂點點頭，“我們現在就去那裡看看。”

說著，他就要去召集人手前往案發現場。

“你先等一下，”蕭雲山拉住他，開口道：“案發現場我和王鵬帶人去就行了，你和鍾阿離在這裡好好看著文欣研。”

“有人會來滅口？”

“不是這個，”蕭雲山嘆口氣，說道：“我擔心她懷疑自己就是這個兇手。”

“以她的性格，很有可能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林宇昂神色凝重地點點頭：“行，那你和王鵬小心點。”

蕭雲山點點頭，跟王鵬以及幾名警員很快來到了案發現場。

現場依舊保持著案發後的樣子，蕭雲山仔細地檢視著每一個角落。

“雲山，你看這裡。”王鵬指著地上的一處腳印說道。

蕭雲山蹲下身，仔細觀察著腳印，“這腳印的尺碼不大，像是女人的。”

“應該是文欣研的。”王鵬說道，“根據現場的照片來看，她當時就是站在這裡開槍的。”

蕭雲山聞言，一臉怪異的看著他：“她就站在這裡開的槍，完了還有照片記錄的，你還指給我看幹嘛？”

王鵬嘿嘿一笑，“這不是怕你不瞭解現場嗎？”

蕭雲山無奈的白了他一眼，“我們已經知道的這些就不用說了，最重要的是把目標放在那些我們還不知道的。”

“比如說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

“這些都已經說過了呀！”

“我們所聽到的未必是真的，”蕭雲山一邊看著周圍的環境，一邊開口道：“如果你是兇手的話，選擇哪裡作為射擊地點最好？”

王鵬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又拿出當時現場的照片，仔細看了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如果是我，我會選擇躲在那棵樹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