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地一聲,靈符有如蟬翼,薄薄地從他指尖飛出,宛如飛花摘葉般。飛到半空中,從靈符內部散出正氣凜然的金光,頓時屋子裡沐浴著清朗陽氣,邪氣退了許多。
“啪啪啪”數聲,靈符已經貼在了魔兵身上,頓時那幾處佈滿了靈符的地方忽然灼燒起來,多了一個大坑,魔兵劇痛難當,伸爪子想去撕裂靈符,不料鋒利的指尖剛觸及靈符卻猶如被九天烈火焚燒,從指尖一直向上侵蝕,在空中留下灼燒的痕跡。
就在此時,鐵蛋踏上一步,整個人施展著八卦劍法,遊走到了魔兵身邊。頓時劍氣縱橫,金光閃閃,只聽嚓嚓嚓破空之聲,桌子椅子皆盡碎成一片一片的。
”浮世仙劫”眼見三人對魔兵進行了圍攻,周圍的弟子膽子終於大了一些。同伴的死去、戰友的苦功,掀起了他們心中憤怒的火焰,只見劍氣閃閃,其餘弟子也縱身而上,將那個可憐的魔兵包圍在中間。頓時你一招、我一招,錯落有致地落在了孤立無援的魔兵身上。
鐵蛋的攻擊、周脖痛的攻擊、歐陽瘋的攻擊,還有那十幾個叫不出名字的弟子的攻擊,雖然每一刀都不甚疼痛,但疊加起來的威力不容小覷。那魔兵已經不如山窮水盡之際,那邊的張承軒忽然躍起,高舉七曜星輪!
“純陽一擊!”
頓時一道火紅sè的劍氣從頭劈下,像極了火山噴發出來的滾滾紉!那是一道極其純正的力量,轟鳴滾滾,帶著不顧一切的氣勢。
“嗷嗷!”那魔兵嚎叫一聲,卻從頭頂傳來灼燒而撕裂的疼痛。
它也被劈成了兩半,屍體倒向兩邊,切口處還有隱隱燃燒的火焰騰起,那是張承軒的純陽一擊激發了它身上符紙的鎮魔力量,引得他全身都瘋狂地燃燒起來。在純陽火焰中,魔兵的身體很快化為灰燼,只有那十根裎亮的指甲卻不知是什麼材質所構成,在烈火中竟然化不去、燒不盡。
張承軒驚疑一聲,純陽火焰竟然燒不掉它的指甲,恐怕是非同尋常的材料,於是拔拉幾下,從灰燼堆中撿起了那十個指甲,裝進儲物袋中。
這兩隻魔兵終於被消滅了,而偌大的地縫中,也沒有跳出新的怪物。眾人喘了一口氣,眼裡卻沒有劫後餘生的輕鬆。一種可怕得令人窒息的威脅感包圍了他們的全身,屋子裡的氣氛緊張得十分詭異。
””望著這滿地魔兵和戰友血淋淋的屍體,眾人眼睛裡都掠過了一絲懼意。
他們都是凝丹期的弟子,雖然不敢說奪生死造化,改rì月軌道,但比起凡人已經算是吞雲吐霧、驅風馭電的高手了,更較凡人多出了百年壽命。向來,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天地間的jīng英、主宰,除了自己的同行之外,再沒什麼可懼怕的力量。
然而……
兩名戰友的屍體就這樣血淋淋地躺在了他們面前,無論如何也不能起死回生了。這彷彿是對他們那自以為是的膨脹的自信心,無情的冷笑和嘲諷。
眾人往地裂中望了望,地裂又深又黑,裡面無數恐怖的怨氣、魔力在膨脹著,翻湧著,魔兵很有可能隨時從這裡冒出來。
張承軒和鐵蛋對望一眼,不禁想起了幾個月前,清虛真人派下的調查地裂的任務。這條的地裂跟六卯山莊的地裂的感覺幾乎是一樣的,只不過六卯山莊是一條極大的裂縫,而這條裂縫只是一道小小的口子,就像被人無意間劃了一刀,割破了面板。
張承軒沉重地嘆了一口氣,一場慶功宴,轉眼之間變成血宴。他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但……情況似乎還會更糟糕一些。
就在此時,忽然什麼大怪物正瘋狂地攻擊著木房子,只聽“轟”的一聲,木房子震動了一下,接著從頂梁的部位,脆弱的木房子開始散架開裂,宛如一塊被擊碎的玻璃,脆弱地向四面八方擴散出裂紋。
緊接著橫樑斷裂,頂樑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