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嘲笑。
而是,此刻的他,除了笑,他卻真的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來面對傅博文這麼篤定的口吻,這種話,他言爵,從來都沒能力說出口。
他嫉妒,還是羨慕?!
“記住你說的,傅博文。”
言爵越過他的身體,走進喧囂的大廳。
記住你說的,如果真的如此,傅博文,我會幫你!
……
程晚夏其實就站在他們兩個人不遠處的地方,所以她能夠聽到他們的對話,所以她聽得很清楚,言爵說了,我不會和程晚夏在一起。
口氣,不溫不熱,沒有波瀾,卻很肯定。
為什麼不能和我在一起?
為什麼?
我就那麼差嗎?!
她看著面前不遠處的傅博文,一步一步往她的方向走過來。
然後,居高臨下的停在她的面前。
昏黃的夜燈把他們兩個人的影子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你知道,言爵的事?”程晚夏主動開口了,但是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問別的男人。
傅博文臉色很冷,眼眸看著她紅潤的唇瓣。
“可以告訴我嗎?”程晚夏繼續問。
傅博文依然只是看著她,不發一言。
程晚夏有些急了,她拉著傅博文的手臂,“你告訴我啊,你告訴我言爵為什麼就不能和我在一起,我到底那點差了,要被他這麼排斥?!”
程晚夏有些口不遮攔了,她搖晃著傅博文的手臂,顯得有些瘋狂。
傅博文狠狠的抿著嘴唇,“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不能和我在一起。”
一字一句,低低沉沉的嗓音。
程晚夏突然安靜了,她看著傅博文,那一刻覺得有些茫然。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不能和我在一起嗎?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厭惡,我都改行嗎?”傅博文的口氣,越來越輕。
他的眼眸一直看著她的臉,想在她臉上看到一絲,哪怕就那麼一絲,不忍的情緒。
但是沒有啊。
程晚夏的臉上除了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外,真的沒有一點點其他情緒。
她冷漠地說,“傅博文,你不知道,我們早就成為了過去式了嗎?”
過去式?!
傅博文嘴角冷冷的笑了,“過去,你愛過我?”
程晚夏搖頭了。
所以,哪裡會有過去。
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她,“你想起來了嗎?5年前,你到半山腰別墅來找我,又莫名其妙的離開了。你想起了,你見到了什麼嗎?”
程晚夏看著傅博文。
“那晚上,我吻了安筱。你撞見了是嗎?”
“你吻她不是經常的事?我撞見了你覺得會有什麼不一樣的情緒?傅博文,你想太多了,我那天來只是想要來還你送給我的那條藍色項鍊,我當初以為是李大國送的,所以戴得心安理得,我沒想到,是你的東西,如果早想到了,早就還給你了。”
“原來如此。”傅博文冷冷的,說道。
程晚夏抿著唇,抬眸看著他。
“那麼現在那條項鍊呢?”傅博文看著她光裸的脖子。
好似,他再也沒有見她戴過了。
原來知道,是他的東西后,她就厭煩了。
“我不知道扔哪裡去了,這幾年我搬家搬了很多次了,我不知道被我當垃圾扔了沒?我回去找找,如果找到了,我還給你,沒找到,你付錢給你。”
傅博文又冷笑了。
除了冷笑,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程晚夏的冷漠。
“算了,既然都是垃圾一樣的東西,扔了就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