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夏加大腳步跑過去。
傅子珊的臉色很差,沒什麼血色,嘴唇乾涸,眼袋青紫,明顯就是那種久病未康復的樣子。
“子珊。”程晚夏叫她。
傅子珊轉頭看著她,眼神有些木訥。
已經三天了,估計能夠想到的所有最壞的,都想過了。
“你現在去哪裡?”程晚夏關切的問道。
“去爺爺房間。”
程晚夏一怔。
傅正軒的遭遇發生在傅子珊身上,肯定是活不出來的。
傅子珊看著程晚夏的模樣,“他是被打得很慘嗎?”
程晚夏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子珊低垂著眼眸,喃喃的說道,“都是我的錯,所有都是,我的錯……”
程晚夏不知道該說什麼。
傭人有些為難的催促道,“大少奶奶,老爺子還在書房等著。”
程晚夏就看著傅子珊跟著傭人緩慢的走進了傅永福的房間。
傅子珊推開房門,傭人站在門外。
房間內傅永福坐在藤椅上,旁邊站著他跟了他幾十年的傭人,他漫不經心的喝著龍井,抬頭看了一眼傅子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慢吞吞的說著,“坐。”
示意她坐在他對面不遠的木質沙發上。
傅子珊規矩的坐過去。
可笑吧,這麼多年,自從傅永福下身不遂之後,她看到他的機會少得可憐。
傅家很注重排行的,像傅博文這種,就會被經常招呼,對於她這種掛不上號的,她總是在想,傅永福的記憶中估計都沒有了她的存在,能夠這麼折騰一次,被傅家人記一次,也不錯。
“子珊,爺爺也不兜圈子了,就開門見山的說了。為了傅正軒,你肯定不可能再住在傅家別墅了,這事兒,我跟你爸也商量過了,傅家的房產很多,你選一套,哪裡都行。”
“爺爺,你們就是準備把我逐出傅家了是嗎?”傅子珊很冷靜的問道。
傅永福喝了一口茶,沒有多說。
但答案,不言而喻。
傅子珊抿了抿唇,“其實這樣的結果我也想到了,爺爺。”
傅永福抬頭看著傅子珊。
他確實對傅子珊的關心不夠,甚至,幾乎都沒有怎麼刻意關注過她,只知道家裡有這麼一個人,自己大兒子的小老婆生的一個女兒,平時什麼性格,喜歡些什麼,他通通都不知道。
“在這之前,我已經透過我工作的醫院報了去非洲的自願者,說是2年,我會想辦法待得更久,我不會回到上海,不會回到傅家,我也不需要傅家給我的任何東西,我會走,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出現。”傅子珊一字一句。
傅永福喝著茶。
他對傅子珊不瞭解,所以不知道她說的,到底只是小女孩的意氣用事,還是深思熟慮,他只是淡漠的看著傅子珊,習慣靜觀其變。
“但是爺爺,我有個請求。”
“你說。”傅永福看著她。
“我媽媽在傅家一輩子,我不說她為傅家付出過什麼,但是我希望不要因為我,影響到我媽媽在傅家的生活,我的不孝和我媽媽沒有任何關係,我希望你們能夠就事論事。”
“好。”傅永福點頭,“你能夠信守你的承諾,我可以保證,有傅家一天,就有你媽媽一天。”
儘管,剛開始的安排是,讓章清雅和傅子珊一起離開。
他想,這點要求,也不難。
“還有嗎?”
“我想問問,傅正軒會不會因為我影響到他的婚姻?”傅子珊咬著唇,似乎是很用力才問出來。
問出來後,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你還沒有那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