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隱性的……只有當攜帶這種隱性基因,且相會時,後代才明顯發病,除此之外,近親婚配的風險還表現在後代嬰兒死亡率增高,死亡率為81‰……還有人報道,近親結婚的子女在20歲前死亡者達13。9%……
他其實不知道那節課是怎麼上完的,下一節課,他逃課了,跑到外面的網咖,去查資料。
他查了很多,他甚至還查到,近親之間不只是遺傳學不允許,連法律都不允許。
他和傅子姍不能在一起。
他們屬於近親三代之內。
第一次逃課,被學校老師通報給了家長。
他回去的時候,第一次被他年邁的父親傅永福以家法伺候,長長的加鞭打在他的身上,他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只覺得一身火辣辣的疼,心也很疼。
傅子姍是半夜溜進他的房間的,笨拙的小手在給他擦拭身上的傷痕,他其實當時是醒的,傅子姍的手腳有些重,他是硬生生被她弄醒的,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動靜,只覺得枕頭上溼了一灘。
一個星期後,他基本沒什麼大礙,開始重新返回校園。
以前他、文淵還有子姍三個人總是一起坐車家裡的車去上學,但那之後,他就找各種藉口,以高考為由,提前半個小時到校,就為了避開傅子姍。
傅子姍也發現了傅正軒刻意的躲避,當時她還小,想不了那麼多,只以為正軒就是因為高考,所以才會這麼努力學習。
18歲,傅正軒18歲。
傅子姍13歲。
那一年,傅家別墅,是一個熱鬧的夜晚。
為了慶祝傅正軒和傅文淵高考畢業,兩個人均以全市前50名的成績分別考進清華大學臨床醫學和北京大學商貿經濟。
那一晚,傅永福當著全家所有人的面宣佈了一個重要的訊息,傅正軒和寧氏企業千金寧沫訂婚。
傅子姍只覺得當時,晴天霹靂。
她看著傅正軒,看著傅正軒旁邊的寧沫。
突然不知所措。
宴會進行到一半,傅子姍看著傅正軒和寧沫上了2樓。
她跟著去了,停在傅正軒的臥室。
房門半掩。
傅正軒站在房間中央,從她這個角度,她可以看到傅正軒緊緊的抱著寧沫,兩個人低聲說著什麼,她聽不得真切,所以她大膽的把門推開了些,兩個人同時轉頭看著她,傅正軒溫柔的一笑,說道,“子姍,深更半夜,不早點睡覺跑這裡來做什麼?你不知道小孩子這段時間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嗎?”
傅子姍看著他摟著寧沫的腰,寧沫溫柔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其實13歲不小了,應該說有些能懂的,其實都能懂了,只是懂得沒有那麼深刻而已。
她看著傅正軒,問他,“我就只是小孩子嗎?”
“要不然你覺得還現在很大了嗎?哎,現在的小姑娘,總不願意別人說她小。”傅正軒依然笑著,和平時一樣的寵溺。
傅子姍覺得心裡很難受,她從來沒有過現在這般感受,她不知道怎麼緩解,她就咬著唇,緩緩的退出去,緩緩的離開。
第一次,痛得那麼撕心裂肺。
傅正軒和寧沫訂婚後,傅正軒去了北京讀書。
寧沫去了美國,據說和美國那邊的傅博文住在一起。
她甚至想過,傅博文要是能和寧沫在一起,該多好。
傅正軒一學期回來一次,每次回來,對著她都是生疏的笑,從不再和她多說一個字。
她有時候能夠聽到他給寧沫打電話,聲音溫柔。
原來,其實不是她一個人享受著傅正軒的溫柔,仔細一想,傅正軒對任何人都是如此。
她總是把自己想的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