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普慈聞言渾身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那張古波不驚的老眼中鍍上了一層濃濃的震驚,忙對杜娟問道,“女菩薩,師叔祖所言可是事實?”
杜娟怔了片刻,顯得有些侷促的道,“小妖尚未化形之前,有幸得在佛尊座前聽道,與佛尊確有師徒之誼,天逸師叔並未說假話!”
“阿彌陀佛!”普慈聞言,口宣佛號,雙手合十,顫顫巍巍的跪在了杜娟的面前,“弟子唐突,請師叔降罪!”
天逸老頭糊里糊塗,瘋瘋傻傻的,拜的師父他可以不承認,但是天殘佛尊收的徒弟他卻是不得不承認了,天殘佛尊是普慈的師祖,不管杜娟實力多低,輩分擺在那裡,他必須承認。
“弟子普逸,拜見師叔!”普逸也趕緊過來行禮,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師叔,他們雖然也有些難以接受,但是總比平白多出個祖師爺要容易接受得多。
杜娟何曾見過這樣的架勢,兩位身份高貴的武道金丹中期的超級強者,居然給自己跪地行禮,而且其中一位還是普陀山的掌教,這讓杜娟一下子變得慌亂了起來。
“兩位……兩位請起,不用多禮!”杜娟本欲稱呼二人前輩,可是話到嘴邊才想起自己可是他們的師叔,如何能亂了輩分。
“多謝師叔!”二人又拜了拜,這才站了起來。
“現在你們可滿意了?趕緊滾吧,再賴著不走,爺爺我可要打人了!”天逸老頭黑著臉走了過來,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根雞毛撣子,作勢欲要抽人。
二人見那雞毛撣子,眼中閃過一絲懼色,慌忙往後退了一步,普逸對天逸老頭躬了躬身,“那師叔祖,弟子等先告退了!”
說著又對著杜娟躬了躬身,道,“師叔,弟子等改曰再來拜訪!”
“哼,以後不得傳召,不准你們再上天子峰,否則我把腿給你們打斷!”杜娟尚未答話,普逸的話卻是惹了天逸老頭的不快,揚起雞毛撣子便要驅逐二人。
二人臉色大變,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輕功施展出來,就如瞬移一般,消失在峰頂。
“唰!”天逸老頭手中的雞毛撣子朝著二人消失的方向一揮,一道鞭影瞬間散了出去。
“唉喲!”
遠處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就像是竹片抽打在皮肉上一樣,隨即一聲低吟之後,便又恢復了平靜。
天逸老頭鬍鬚一抖一抖的罵道,“一群臭小子,跑得快就不用挨我的雞毛撣子了麼?整天度完這個度那個,度你妹啊!下次再來,看我不抽死你們!”
“看不出啊看不出,這老頭身上的寶貝還挺多的啊!”看著天逸老頭將雞毛撣子給收了起來,眾人眼中都帶著欣羨。
之後,白無瑕與瀧紫嫣一道下了天子峰,美其名曰好久沒有見過他的無塵師祖了,想回去看看,可是天知道這傢伙打的什麼主意。陳晉元也不在乎,最好是能儘快喝上白無瑕的喜酒。
天子峰頂經過陳晉元金口玉言術的摧殘,一片凌亂,就像是地震後的廢墟,完全沒有了剛開始那般仙靈動天的模樣。
幾個人大眼瞪著小眼,這尼瑪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還搞個球啊,一番收拾,幾女將被褥搶救出來,溼噠噠的滴著水,一看就是不能用了。
盜蹠從一塊門板下翻出一個還在冒著熱氣的鍋子,鍋裡的水已經幹了,裡面煮的魚也快成了魚乾。
“靠,你小子就是個禍害!”盜蹠罵咧咧的將那口黑鍋扔到一旁,“吃的沒了,這住的地方也沒了,你讓咱晚上露宿麼?”
天逸老頭也是一臉的苦相,那幾間木屋可是他住了千年的老屋了,千年時間,就算是一張衛生紙也能生出感情了,木屋就這麼毀了,心中多少也有些傷感。
“房子沒了可以再建嘛!”陳晉元笑了笑,“放心,不會讓你們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