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死的感覺。所以她現在想要好好地珍惜自己的生命,不到萬不得以,一定不能進入死亡的深淵。
曹丕一隻手拉馬韁,一隻手摟住霜兒的腰,現在整個身子幾乎都被霜兒抱住,所以行動很不方便,止了半天紅馬依舊瘋狂的亂跑。霜兒這下總算緩過神來了,怔怔地看著曹丕,這才發現自己與他的親密接觸,趕緊鬆了手。曹丕這才藉機用勁止住紅馬。
曹丕道:“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記得馬上伏俯到馬背上。你這麼緊緊的抱住我,我沒勁可使,根本就止不住馬。”
聽不到她的回應,曹丕以為自己話說得太過了,低頭一看,竟看到霜兒眼中複雜的神色,不滿的、憤怒的……曹丕訕訕的轉過臉,眼神幽幽地看了看漆黑的夜,忽有些感嘆,“人生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這普天變化快如閃電!昨日的崢嶸,今日的殘敗。你看那顆星隱澀忽明忽暗,我掐指一算,覺得天下之事吉凶難定。”
聽了曹丕的話,霜兒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絲極度的藐似。這黃口小兒裝什麼神算。想著霜兒皺了眉頭,悶悶地呵了一聲,幽幽地指著天上的一顆最明亮的星星,笑著說:“原來你還會檢視天象?”
曹丕眼中閃過一抹自得的神色,霜兒故意露出一臉欣喜,笑著伸過手去:“那,你幫我看看手相?”
曹丕神色幽然,臉色驟變,手指輕輕勾了勾馬鬃,淡淡地說:“我不會看手相!”
“那勞煩公子你幫我看一個面相,你看我是貧是富,我心裡好有個準數。”霜兒心裡無由的開始鄙視自己,明知道曹丕不懂,卻還厚顏的問。曹丕的顏色更沉了幾分,訕訕地轉頭看著別處,“不會!”
“那你幫我摸骨算命?”
曹丕的臉色變得極陰沉,皺著眉頭,用蠅語回答:“不會!”
霜兒眼底閃過一條黑線,神色幽幽地敲了敲額頭,故意露出一個可愛的笑臉,“那你會算什麼?”
曹丕瞳孔由起初的墨色變成了深灰色,“只會觀天象!”
霜兒撲嗤一聲,差點笑憋氣,扭頭看著曹丕笑道:“想不到大公子你竟然還會說笑話!”
曹丕揚了揚眉,將眉頭皺成川字型,凝神細細地打量著她。玉容嬌顏,粉腮秀額,朱唇皓齒,好不可愛。霜兒餘光看到他正盯著自己,眼中閃過一抹鄙視,咬牙故意踩了他一眼。曹丕豈是那種隨便就會被人給算計的人?眼見著霜兒秀腿過來,他身子一傾,敏捷的躲過霜兒的攻擊。
霜兒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曹丕在躲避之時還藉機在她肩上一點,癢得她哭笑不得。霜兒笑著咬牙,啼笑皆非,曹丕看到她笑得梨花亂顫,手指輕輕一點,止了她的笑穴。“看你還拿不拿我作消遣!”曹丕這個小肚雞腸的人,竟然拿這麼卑鄙的手段來對付她。霜兒幽幽一笑,故意哼了一聲,轉頭不想理他。
曹丕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慢步跟在她的身後。霜兒行一步,他行一步,霜兒一停下,他也止步不前。兩人就跟打游擊戰似的,你走我走,你來我躲。
終於,霜兒受不了這可怕的游擊戰術,跺了跺腳,扭頭瞪著曹丕:“大公子,我馬上到屋了,你不會打算跟我一起進屋吧!”聽她這麼一說,曹丕這才恍然一笑,搖了搖手指,手拍了拍腦袋,搖頭走了。
啊切!霜兒打了個噴嚏,渾身一抖,瑟瑟地往回走。非兒原本撐著手坐在凳子上,見霜兒回來了,臉上閃過狐疑神色,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霜兒身上的男人袍子。“姑娘?”
霜兒渾身抖了抖,麻利的將衣裳脫下來遞給非兒,躺在床上就睡,非兒笑著接過衣裳,邊走邊問:“姑娘,這衣裳是大公子的吧?”看她笑得那得瑟樣,霜兒知道她又想歪了,哼哼一聲,像趕蒼蠅一樣趕了趕,把頭捂到被子裡,迷迷糊糊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