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開口,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你說,發生了什麼事。”
他未敢隱瞞,將事情從頭到尾如實說了一遍,只是他那一段講的卻不是他如何貪婪,講的是他如何執法,他要是全說了恐怕真的就是傻子了,如此一來他頂多被治個執法不利的罪名,他爺爺出面也好保下他。
“孽障!休要撒謊!”金甲大隊長厲喝一聲,他親孫子什麼樣他自然知道,說的恐怕不是事實,而他身邊的盧常公何等人物,只要是神識稍稍一掃,整個蕭城都盡在他的掌控下,什麼事瞞得過他。
“你說!”金甲大隊長空手攝過面具老者,根本不容他反抗,充滿勁力的大手扣住面具老者的頭頂,另一隻手掌在虛空中一抹。
一瞬間,面具老者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出,在大手指引下形成一道光幕,展現在眾人面前,他的所有經歷都對映在其上。
一幅幅畫面極快的閃現,串在一起就是整個事件的發生過程,在場之人自然看的清楚,從拍賣會盯上葉不歸開始,一直到三人來臨。
“告訴你,老子在蕭城裡就是天!”
“怎麼?梁中隊長還要去彈劾我麼?”
“大隊長是我親爺爺!”
畫面中的青年小隊長囂張的不可一世,他越是囂張,金甲大隊長的臉色便要陰沉幾分,到了最後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在看下去也不過多丟臉罷了,他抬手捏碎了前方的光幕。
“孽障啊,你要是打著我的旗號作威作福的話,那麼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你不得繼續在蕭城內擔任任何職務。”
“你的天,塌了!”金甲大隊長冷冷說道。
“為什麼啊?爺爺,我是你親孫子啊!”青年小隊長萬萬沒想到他的自作聰明反而害了自己,他的前程自金甲大隊長說話的那一刻便毀於一旦。
天塌了!
“為什麼!”青年小隊長的聲音有些歇里斯底,滿眼的不可置信,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前途被親爺爺給扼殺了。
“為什麼?因為他是我朋友。”樊靈兒在一旁淡淡道。
什麼理由也不需要,一句話他是我朋友就足夠了,什麼才叫囂張,這才是囂張,從不顯山露水,關鍵時候說一句話比別人十句都有用,這就是蕭城千金的地位。
“好了,將這個欲在蕭城造成殺孽的傢伙收押到大牢內,按照刑法定罪。”
金甲大隊長宣佈道,凌空一點,將青年小隊長手中的黑龍槍馭回葉不歸面前。
青甲城衛領命,將面具老者層層捆縛,面具老者臉色灰暗,觸犯了蕭城規矩被收到大牢內,少則百年,多則終生禁錮,可想而知蕭城內的規矩有多嚴,他這下半輩子恐怕是就這樣了,因為他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此事鬧出太大動靜,驚動了太多人,附近圍觀的修士也多了不少,大多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來的,盧常公那可是位大人物,平常人一生能見到一面就不錯了。
有意思,親爺爺跑去當別人的靠山了。
這樣的情況下,就是金甲大隊長想要保下他孫子也沒辦法了。
大多數人都看明白了,青年小隊長總是仗勢欺人,這次恐怕是踢到鐵板了,他站在原地感覺火辣辣的羞辱,一時難以接受,他隨便整一個煉氣修士竟然把真麼多大人物給引出來了。
看向葉不歸的時候閃過一抹冷色,他發誓如果有合適的機會一定要親手斃掉葉不歸,此仇不報難以平息怒火。
“給我回去好好反省!”金甲大隊長冷道。
“讓諸位見笑了,是我教導無方,以後我會約束好自家子弟的。”金甲大隊長道,他抬手將青年小隊長收入袖中,畢竟青年小隊長只是仗勢欺人,圖謀財寶,還沒到面具老者觸犯蕭城規矩公然殺人奪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