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那東西的作用。不過見趙閒那樣重視,心中也挺好奇,這幾天一直都在為此事發愁。
稍許,趙閒似是用力過猛牽動的胸口的傷。不禁悶哼一聲止住身子。喪氣的把長矛插在了地上。
吐了口唾沫。轉頭看向院邊的梨花,心中一動,詩興大發的沉吟道:“西園小徑隱芳姿;日照沉魚躍清池。忽現茫茫千枝雪;南國已過寒冬時。好詩好詩…”
柳煙兒驚醒過來。聽聞此詩不禁思念起了江南,此時江南也已經花開滿園了吧。她轉頭瞄了趙閒一眼,輕笑道:“趙閒公子興致似乎不錯,舞刀弄槍之餘還有心情吟詩,離開常州數月,公子想必也思鄉了吧。”
趙閒伸了個懶腰,笑道:“是有一點,掐指算算黃天霸…咳,我家天天姑娘也該來京都了,好久不見到真是想她。”
柳煙兒與黃天天因為父輩交往的關係,彼此算是閨蜜,見她要來心中不禁一喜。可聽到‘我家天天姑娘’這句話,她又哼道:“天天妹子自小被你欺負,沒少向我抱怨,長大了竟然還得屈身你這惡人,真是天意弄人。”
趙閒不以為意,和天天小姑娘從小打架打到床上去也算緣分,有啥看不慣的擼起袖子就開打這就叫坦誠,你這種嬌嬌小姐能懂什麼。他聞聲嘿嘿笑道:“煙兒小姐,你莫不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嫉妒起我家天天姑娘了?”
柳煙兒近幾日沒少被開玩笑,可臉上還是紅了一下,剛想開口反駁,突然見到外面行入一人,髮髻高盤、白衣若雪,帶著股別樣的冰冷氣質。柳煙兒見有人來了,恐怕是尋趙閒的,不願帶在這裡忙進入了西屋。
“趙閒,你到是好興致。”人未到聲先至,蘇婉雲緩步輕盈來到院中,打量著意氣風發,打扮的很帥氣的趙閒,輕笑道:“整日在外不回府也就罷了,還有閒情在此勾搭女子,日子過的很自在嘛。”
趙閒自旁邊不遠處的的桌子上拿起件袍子披上,桌上還放著兩支火繩槍以及一大堆圖紙,他拍了拍衣服,略顯無奈道:“蘇大姐別開玩笑,近幾日一直在忙火銃的事情,口花花兩句不過忙裡偷閒,那有功夫玩真的。”
“哦?!”蘇婉雲眸子微閃,把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火繩槍上。看到那粗糙的造型,她心中奇怪,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旋即便蹙眉道:“不對,我給你的圖紙,似乎不是這個,你莫非弄錯了?”
趙閒當然沒弄錯,他把製造火繩槍的原因講了一遍,然後道:“你給的圖紙,我留著自己用,給東瀛這東西足夠了。”
蘇婉雲把火繩槍放下,輕笑幾聲道:“也罷,只要你能說服東瀛,這些東西你留著用便是。”
趙閒聽到這裡,心中不禁一動,湊到她跟前,為難道:“蘇大姐,我到是挺想留著自己用,可膛線…就是這上面的螺紋,需要專門的拉床才能刻出來,你既然有線膛槍的圖紙,這個拉床的製造方法應該也有吧?”
蘇婉雲打量趙閒幾眼,見他確實在為難,心中不免猶豫起來。
她把線膛槍的圖紙給東瀛,就是吃準了他們沒法精確的刻出膛線,拿著圖紙也造不出來。
現在趙閒想要刻制膛線的方法,若給了他就間接的給了大梁軍隊,這對北齊來說並不是好事,萬一趙閒真的說服大梁朝廷,大規模製造裝備火器對抗北齊,可就出大事情了。
蘇婉雲想了想,便搖搖頭道:“你現在手底下連軍隊都沒有,想這些未免太早了,還有你只管忙正事,像這些東西,你跟我說一聲便是,我會想辦法幫你製作出來,那需要你在外熬夜,累壞了身體怎麼辦。”她指了指旁邊的火繩槍,這種早被北齊淘汰的東西。讓趙閒費心費力的忙活確實不划算,結交朝廷高官爭取權勢才是他的要緊事。
趙閒好奇的看向她,笑問道:“蘇大姐,你不會是在關心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