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火速跑出船艙拿起篙杆,在距離江邊較近的地方猛的插進水裡,一蹬船沿憑藉超凡的輕功向趙閒掠去。
“噗通”一道落水聲,安夫人掉落在了趙閒的旁邊,見趙閒已經隨著水波上下起伏,好像失去了力道,她心中更是焦急。
急忙探手想抓住趙閒的衣袍,那想突然被他一把抱住了腰身,被強行帶著往岸邊劃去。
“呀!”安夫人武藝再高,到了水裡又那是趙閒的對手,被結實的胳膊緊緊樓主,胸口靜靜擠壓在趙閒身上讓她有些氣悶的感覺,江水中冰冷刺骨,她推了幾把,氣怒道:“你…你個騙子,你放開我……”
單手朝岸邊劃去,趙閒看著懷中梨花帶雨的俏臉,烏黑的秀髮因為打溼貼在臉色,蒼白而又動人的臉頰讓他心中微疼。
“別亂動,我警告你,你現在懷有身孕,亂來把我兒子弄沒了,我就讓你再生一個。”趙閒在水裡可不怕她,冷著臉哼了一聲。
安夫人微微一僵,竟然真的不敢亂動了,運氣穩住心神,冷聲道:“你為什麼要留住我?我沒臉再回去了,你和怡君早就認識,她是真心喜歡你,而我們只不過是陰差陽錯的一段孽緣。”
“孽緣也是緣,陰差陽錯能把你我連在一起,說明我們是上天註定的,你逃不掉,也躲不開。”趙閒奮力往岸邊遊著,還不忘安慰著她。
逃不掉,躲不開。兩句話讓安夫人渾身一怔,和趙閒相識至今,不正應驗著這兩句話嘛,她不是第一次逃走了,可哪有如何?還不是被趙閒尋到了家裡。能逃一天兩天三天,還能逃避一輩子嘛?
安夫人眸子漸漸朦朧,眼神憤怒而又無助委屈,就算今天走了去了江南又如何?遲早會被他找到,就算躲的夠深沒被找到,可等孩子出生了又將何去何從?也讓這個孩子成為從小沒有父親的孤兒,孤苦伶仃的過一輩子?
“嗚…”安夫人委屈和無助一陣陣衝擊心頭,讓她忍不住哭了出來,她感覺自己掉入流沙中一般,越掙扎只能越陷越深,沒有可以抓住的東西,沒有人可以把她就出去,不掙扎也一點點的下陷,遲早有一天會被吞噬,只有時間快與慢的區別。
趙閒凍的嘴唇發紫,好不容易靠了岸,把溼漉漉的她抱起來躲到一顆樹下,勉強笑道:“你躲掉那裡都是我的女人,何必自欺欺人讓自己受苦了?你要是怕人說閒話,大不了我把事情忙完了,改頭換面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一起隱居,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多好。”
和他找個地方隱居?這到是個很好的方法,可他真放得下國公爺的權勢嗎?安夫人還是搖了搖頭,顫聲道:“不行,你棄怡君不顧和我隱居,還不如讓我走。”
趙閒微微一愣,蹙眉問道:“額…為什麼要棄怡君不顧?這時代只能娶一個老婆嗎?”
“你…你個無恥的小賊。”安夫人被這句話噎了個夠嗆,冷顏道:“休想打這齊人之美的主意,我死都不會讓你得逞的。”
這不是我想打啊,趙閒當即無奈,擰了一把溼漉漉的衣服,苦惱道:“柳姐,我和怡君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就跟我和你一樣,說什麼都已經遲了。”
“什麼!?”安夫人當即暴怒,也不管溼漉漉的身體了,站起來氣怒道:“你…你和怡君還未完婚,怎麼可以壞她的清白?若是被人發現,你讓她一個女兒家如何自處?”
趙閒張了張嘴,卻沒有解釋,而是訕訕笑了一下表示愧疚。
“你…”安夫人見真有其事,不禁又氣又憤,觸碰禁忌的感覺刺激的她腦子有些犯暈,羞怒之下竟然跟小女兒似得跺了跺腳,背過身去憤憤道:“我造了什麼孽,這輩子遇上你個混蛋,我…我死了算了……”
說完她便真的往江邊走去,嚇的趙閒跑過去緊緊抱住她嬌嫩的身子,兩隻大手無意的正覆在她胸前:“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