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只有窗戶中透著點點燈火。
來到城西的一處剛剛收拾好的宅院外,胡一刀見趙閒和安碧柔相談甚歡,識趣的擺擺手道:“這天色也不早了,閒哥,你先送大姐姐進去吧,我在路口等你!”
都到門口了,還送什麼,她又不是不會走路。趙閒莫名其妙,卻見上胡一刀健步如飛,早已跑的遠遠的。
安碧柔臉頰微紅,跳下馬車朝前邁了幾步,站在門口猶豫了稍許,頷首輕道:“你莫聽他胡說,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不用你送的!”
“是啊,孤男寡女的,大晚上貿然往你住處跑,傳出去對我們的名聲都不好。”趙閒嘻嘻一笑,便牽著馬準備前往隔壁的宅子。
“你這混人,有什麼名聲?”安大小姐臉色微僵,見他真的二話不說就要離開,眉毛一挑,頓時怒了:“在匪寨中那般欺負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混人估計你我的清譽?”
她銀牙將櫻唇都咬破了,眼前兒紅了起來,腳步匆匆,便要進入宅子,卻覺衣袖被人拉住了,轉頭看時,卻是趙閒。
趙閒臉色有些尷尬,輕道:“那是迫不得已…當然,也不是說我沒起懷念頭,可你知道我是個正常男人,當時你不聽話老咬我,情急之下我也沒顧得上太多。”
“你還解釋什麼?”安大小姐眼眶紅了,一把甩開趙閒的手,淚珠籟籟落了下來:“你就是成心的,你這登徒子,當時那般無恥,現在又這樣假正經。”
“好吧,我無恥,我假正經。”趙閒嘆了口氣,輕輕道:“要不我送你兩束桃花賠禮道歉,上次我迷迷糊糊好像聽到這句話來著。”
他聲音雖輕,安碧柔於哭泣中,卻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的哽咽聲瞬間小了下去,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強辯道:“我那有說過,當時巴不得你早些去死,哪有功夫想這些不相干的事情,你當時迷迷糊糊的,應當是失心瘋了吧。”
兩人沉默了陣,看他吃癟的臉色,安碧柔心裡想笑,卻又不敢吐出聲來,臉頰發燙,輕泣兩聲,低下頭去,聲音溫柔道:“你,你的手好利索了麼?”
趙閒看了看左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輕笑道:“自然好了,多謝你的關心。”
“誰關心你,怕你死了而已。”安大小姐呸了聲,俏臉變得嫣紅,她沉吟了半晌,小聲道:“來了武昌,隨時都有可能開赴戰場。刀槍無眼的,你自己小心些。盔甲穿戴整齊,頭盔、護心鏡,一樣都不要舍下了!騎馬的時候,選那馬蹄輕的,進的快,退的也快……”
趙閒感動的嗯了聲。安大小姐似乎也覺得說的多了些,與往日的風格不符,便急急住了口,轉身往宅子裡行去。
“要不要我送你進去?!”趙閒急忙問了聲。
“不用了!”安碧柔輕輕哼道:“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傳出去對我們的名聲都不好。”
這丫頭還會現學現賣啊。趙閒輕笑一聲,待宅子的門關上後,便騰身上馬,用馬鞭抽了幾下馬屁股,飛跑到了街口。
胡一刀正在路邊欣賞花花草草,見趙閒回來忙上前嘿嘿笑道:“閒哥,你和你這便宜姐姐,關係不一般啊。”
趙閒揉了揉隱隱犯困的額頭,輕笑道:“你這小子,一天到晚除了研究這種事情。還會做些什麼?”
胡一刀悻悻笑了一聲。收起壞笑的表情,認真道:“閒哥,你說白天遇到那個漂亮女人有問題,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把她綁回來審問一番?”
說到那女人。趙閒不知怎地。就想起那一汪深邃湖水般的眼睛。勾得人心魂都跳了出來。如果四德沒跟丟,今晚應該能搜查到了。
趙閒輕咳一聲,左右看了看。才道:“一刀,這怎麼行呢,沒證據的話,強搶民女可是犯法的,我們不是在桂花巷,出門在外最好要以德服人。就算是搶